凤念怀在正月十五元宵之日出嫁了。满城喜庆,阖家团圆,这场婚礼有些仓促,但也算是排场不小,东景府给了一把笔嫁妆,沈府也给了不俗的聘礼。
凤念怀一身喜红,稚嫩的脸即便不装扮也是脱俗凡尘的冶丽,稍微装扮便美的不可方物。
铅华说要把临环也陪嫁过去,毕竟是她一直照顾凤念怀,临环看得出小公子心中不畅快,哄了他好久。
凤念怀在家里转了一圈,想要带走什么,可看来看去最想带走的却是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只好转而求其次,抱走了院子里陪他玩耍的大孔雀。
他和大孔雀最为亲密,虽然他总是生气拔大孔雀的毛。可大孔雀教了他很多东西,比如开屏求偶,比如孵蛋的经验,他把一条红绸带系在大孔雀秀雅而长的脖子上,牵着它进了喜轿。
东景府门前人群夹道,乐器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将他送到未知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具体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性格,他只知道,阿爹说那个男人好,便放放心心把他嫁了。
“阿雀,我好讨厌外面的世界。太吵了。”凤念怀抱着孔雀,摩挲它光滑的后背,“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你看,他好着急把我赶出去……说好一辈子爱我呵护我呢。”
凤念怀轻笑,藏在红盖头下的唇角弯起一个颤抖的弧度:“这就是人心啊……。”
凤念怀一路不哭不闹,只牵着那只漂亮的大孔雀不肯撒手,拜堂成婚,又被送进喜房。原来他无比憧憬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可此刻他就站在万千红尘,人声鼎沸之间,却莫名反感心慌糟乱。
他不喜欢外面,吵。他喜欢自己种满时令鲜花蝴蝶蹁跹的院子,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只有他和孔雀偶尔说话,以及临环对他的叨念。
媒婆在此之前,已经告诉他新婚之夜该怎么做。凤念怀端坐在床前,嗅着空气中的熏香,他即便不知道沈家如何,但看今日仗势,非富即贵。
临环悄悄进来,坐到凤念怀身边,嗅到熟悉的气味,小凤凰又红了鼻子低低啜泣。临环掏出帕子给他拭泪:“别哭,我刚刚看了,姑爷俊俏温柔,是个顶好的人。”
凤念怀以往都嚣张跋扈,总是和临环对着干,但此刻身处陌生,宛若四面楚歌,他对唯一熟悉的人自然有种莫名的依赖,他天真地说:“我不想和他洞房,临环,你和他洞房好不好?”
临环脸颊绯红:“小公子莫要说笑,我一个丫鬟,哪里配得上沈公子。”
说着又同他教授一些闺房密事,如何讨夫君欢心等等,还有之后回娘家省亲的之类的交代。凤念怀压根听不进去,抱着临环抽噎不止,直到新郎差不多来,才松开。
“我洞完房回家行不行?”凤念怀问。
“小公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说你,连我也回不到东景府了。”临环叹息,“往后,沈府就是你的新家,别怕,我会陪着你。”
凤念怀眼底的光芒彻底熄灭。
他呆呆楞楞的点头,接着不再说话。
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过了过久,新郎推门而入,对方显然喝了酒,动作有些晃荡。但举止还算得体,开门有些急了,关门却轻。
凤念怀心脏扑通直跳,跟随着男人脚步声徐徐数数,终于,一身喜红落入他狭小的视野,对方先是温柔地唤了他一声娘子,接着用玉尺挑起他的红盖头,凤念怀抬眸,绝美的容颜沾染着烛火,犹如一场盛景落入男人漆黑的眼底。
男人似乎愣了愣,接着小小抽一口气,那一声冷吸是对他美貌的最高褒奖,接着他眉开眼笑,进行了一个仓促的自我介绍。
沈家独子,沈问蓝。
凤念怀不说话,有些不悦地看他,这个家伙要是知道他和阿爹乱lun还有了种才被嫁过来,定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沈问蓝说了几句,就脱了衣衫要直入正题,凤念怀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酡红的脸,又瞧见男人胯下勃起之物顶起的大包,心想,登徒子大色鬼,他们完全不认识,竟然也想和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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