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旧不能下床,太后命令柳书言代表皇室向上天祈雨。一大早柳书言就被宫女们架起来开始梳洗打扮。
繁重的皇后典仪服饰重十来斤,分里外三层,还要戴上一个镶嵌了红宝石的金冠。柳书言一穿戴好就被闷出一身的汗,可谓苦不堪言。
偏偏这要命的祈雨仪式不在早晨也不在旁晚,而是安排在了正午,要得太阳当空高悬,日头最烈的时候祈求司掌日夜的钟山之神烛龙闭上他的一隻眼睛,再求得司掌雨水的北海之神玄冥怜悯,降予一些甘露。
太后与一干重臣落座于华盖开辟的一方Yin凉之下,吉时一到,柳书言就手捧一方青龙小鼎迈着艰难的步伐往高坛之上走去。
白玉石阶共计一百零八阶,对应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终于爬上高台,柳书言高举青龙小鼎跪于莲花蒲团。一身紫衣的祭师煞有介事地开始作法。
毒辣的太阳晒得柳书言头晕目眩,豆大的汗珠子从他下巴滴落。其实往年皇帝祈雨不过走个过场,将青龙小鼎恭敬地放置于祭台便可。但今年是柳书言代劳,早晨礼官教导的仪式流程便是让他跪在台前完成整个祈雨仪式。
韩君夜冷眼打量着周围这帮人,宦官们挤在太后身边殷勤服侍,打扇子,摘葡萄皮。官员们蠢蠢欲动,有的想借机上来同他攀谈,却被今日睿王莫名其妙的怒气所摄。
他们在这里闲适舒坦,而白玉台上那抹朱红色的背影看起来却已经摇摇欲坠。
韩君夜将茶盏重重往桌案上一放,溅出了不少茶汤。他袖子一扬,不发一言地径直朝着祭台走去。
柳书言低着头,隻感觉身前笼罩了一片Yin影,将那刺目的日光遮挡。然后手上一轻,青龙小鼎被人拿了去。
他放下因高举而僵直酸痛的手臂,抬起满是汗水的面庞。韩君夜一身天青墨带蟒袍,正神情冷峻地对天作了三个揖,然后将青龙鼎端放于祭台。
祭师呆愣在一旁,刚出口半个音,又被韩君夜威严地一瞪,不敢说话了。
柳书言微张着嘴,也是一脸惊讶,他脸被热红了,连睫毛都被汗水打shi,像刚从浴桶里捞起来一般可怜。韩君夜对上他,眉目自发柔和了许多,搀着将人扶了起来。
底下,太后拍案而起,怒斥道:“竖子骄狂!韩君夜你眼里还有君臣之别吗?”
面对老太后声嘶力竭,怒不可遏的诘问,韩君夜走下石阶,声音不疾不徐:“本王即是臣子亦是皇上胞弟,既然皇兄身体不适可由皇后代为祈雨,那么臣弟替长兄完成仪式又有何不可?”
“你……你!”太后一时语塞,竟是没想好应对的文章,隻得指着他道:“放肆!”却是拿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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