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手又握上那枚玉佩,捏得死紧。小桃红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眼下,皇上和蒋将军正在西暖阁喝酒呢。”
柳书言噌地一下站起来,平复了几下乱了的气息,起身往东暖阁走去。
韩君夜不是让他看清自己的心吗,他想清楚了,他要当面去质问,韩君夜若是对别人有意,那他就自请离宫。若是对方念及旧情愿意放他归家最好,若是不允他就自请上清平寺,或许那里才是他本来的归宿。
东暖阁,韩君夜没动几筷子菜,隻一个劲地给自己灌酒。蒋霜斜眼看他,揶揄道:“看来你这个皇帝当得也无甚意思嘛,还要借酒来消愁。”
蒋霜是戍边将领蒋从云的独女,自小长在西北军营。韩君夜还是少年皇子时被发配到西北军来,当时军中高阶将领多是太后心腹,不仅没有把他当金枝玉叶的贵人,反而明里暗里多有欺凌。
韩君夜性子倔强,从不肯服软,他一个身量没完全长成的少年,在士兵比试场中经常被打得一身伤痕。那时候只有蒋霜会叉着腰站出来骂娘,叱他们以大欺小,又带韩君夜上营边山坡摘野草药来敷,教他识能治跌打损伤的三七叶和积雪草。
后来二人互相帮扶,在军中成长。韩君夜成年后屡建战功,在军营渐渐积累了威望,再加之他本来的皇子身份,再无人敢轻视,也有了无数誓死追随的手下战将。
但少年危困时的恩情韩君夜始终铭记,登基后对蒋从云蒋霜父女多有重用。这次召蒋霜回京也是为了授予她平镶将军的新封号,统领京畿守备军,算是安插自己的心腹,固守皇室军权。
“啧啧啧,这幅颓丧的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韩君夜了。”
蒋霜摇着酒壶,支着手看戏。现如今敢直呼皇帝名讳的,炎朝上下找不出几个,她算是其中之一。
“让我来猜猜,国事政务肯定不至于将你折腾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儿。”蒋霜打量新君,昔日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愁云惨淡,那双欺凌重压之下也仿佛永远燃烧着火焰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她继续悠哉悠哉道:“河南贼匪几近剿灭,隻余一些流寇还在负隅顽抗,不过是自不量力。西北军永远是你的簇拥,现由我父亲坐镇更是衷心向主。各州牧力量肃清得也差不多了,我来了京畿你更是可以高枕无忧。”
蒋霜凑过去,挑着眉笑:“所以是为了情债咯?”
韩君夜这时才抬眼看她,蒋霜美艳中自有一股飒爽的英气。她自小喜欢舞刀弄棒,隻壳子是个女儿身,内心根本与儿郎无异。
韩君夜反问她:“你有心悦的男人吗?”
蒋霜坐直身子,不屑地讲:“我要男人有何用?你也听一句劝,情爱虚无只会罔生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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