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号不好,所以接得慢了。”“信号不好?你在哪儿呢?”夏遥注意到他身后的背景,“怎么那么黑?”“天台。”话落,林南朝转了个镜头,屏幕里呈现的画面变成从屋顶的角度俯瞰地面,乍一看很吓人,仔细看还不如乍一看。夏遥:“……”好好的跑去天台做什么?林南朝把镜头转了回来,听到他心里的疑惑似的,说了句:“来这看星星。”夏遥心想,高坪镇的夜晚确实比城市里要好看。“不过今天云太厚了,星星看不见,天空也丑的要命。”夏遥:“……”“以前在那儿,会有一颗很亮的星星。”林南朝昂起头,抬手指了指远处丘陵顶端,“在它旁边也有一颗,但是没那一颗显眼。”手机摄像哪能拍到那么远,夏遥连乌云都看不清。“夏遥。”“嗯?”突然被林南朝叫名字,他还有点不习惯。“你是学画画的?以后想干什么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夏遥觉得林南朝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是喝酒了?可看上去确实不像醉了。“如果你现在画不出自己满意的画了,你还会继续吗?”“你好端端咒我做什么?”果不其然,林南朝从一旁拿出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嗓音被酒ye润过,不像方才那么沙哑:“所以你会吗?”“肯定会啊。”夏遥有些担心,“你赶紧回屋吧,在天台喝酒,也不怕摔,你是想给你们镇上新闻头条吗?”林南朝扯着嘴角,无奈地苦笑着:“我酒量很好。”“只是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些话了,觉得有点矫情。”像是谁在他心脏最脆弱最敏感的那块rou上揪扯了下,夏遥心口忽然泛酸。林南朝有什么心事吗?没人陪他么?好像确实。“那我这通电话打得还算及时吧?”夏遥嘿嘿笑了一声。“嗯。”那声试图调节气氛的笑并没起到多少作用,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但都默契地没将电话挂断。过了大约两分钟,林南朝把那罐酒瓶压在地上,掌心往下一摁,顿时被压成一片:“对了,你老师下午已经过来了,带了一个男生,叫”夏遥见林南朝没想起来,问:“张浩昊?”“嗯,应该是吧。”
“你这记性真是”夏遥唏嘘,“不过我老师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林南朝:“说是改签了,我和他说你去修手机了。”夏遥点了点头:“谢了啊得亏我溜得快。”“手机要没电了。”林南朝垂下眼,和屏幕里的夏遥对视,“玩得开心。”夏遥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个人。留着及肩的长发,画着烟熏妆,腰细腿长,长得十分Jing致。夏遥一开门,那人便殷勤地凑到他跟前:“小帅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夏遥:“”要不是这人开口了,他真的会以为是个女生。他眼神似刀地扫了眼皮质沙发上的三人,闻可无声地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很懵逼。夏遥心情没由来地变差了:“不打算处对象。”“噢~”那小男生夹起声音,“喜欢一夜情?你好这口啊?”夏遥:“?”其他三人憋笑憋得肚子疼。“不好这口,也不好你这口。”夏遥假惺惺地笑了,“不好意思啊。”“呵。”男生面子挂不住,“来这还装什么纯情人设。”夏遥:“”门被重重地关上,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都有些晃。闻可放声大笑,揽住他的肩:“不赖我们啊,你出去的时候门就没关好,那人直接进来的。”“滚开。”他嫌弃地往一旁躲了躲。“不是我说,人长得挺好的,就那pi股,那腰,我他妈都快立了,你身为一个gay,居然一点反应没有?”夏遥冷笑:“连几把都管不住的人还能有什么用?”闻可喝了口酒:“怎么火药味那么重呢?怎么,你认识的帅哥生气了?”“没啊。”江博然不紧不慢地剥了颗无籽葡萄,不着前调地插了句嘴:“夏遥,我好像见过你那个朋友。”夏遥眉眼舒展开来:“谁?”“就你刚刚打视频电话那位”江博然抱着不确定的语气,“是不是叫林南朝?”“你还真见过?哪儿见的,什么时候啊?”“几年前吧好像在新闻上见过。”江博然觑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学画画的,你不知道林南朝?”夏遥露出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学画画干嘛要知道他他也是美术生?”“林南朝得过的奖可比你想的多了。”江博然抽了张纸巾擦手,“我姐大学毕业后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吗?我高中有一次去找她,就看见林南朝坐在嘉宾等候室。那时候不是有档综艺叫‘民间艺术家’?被邀请的人要么拖了关系,要么就是履历很牛。”“真的假的?”“你可以去查啊,但是那档综艺的主持人涉及原则问题,导致整个节目下架,你可能搜不到了。”江博然倚靠着沙发靠背,“不过全网百度一下林南朝这人,肯定能有痕迹,他那个时候因为长得太帅,还积累了不少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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