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我惊叫出声,而司机对我的叫喊充耳不闻,好像真是个聋子一样,车在稳定的行驶着,日光挪移,时间已近正午,不管他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我都有种当众表演的羞耻感。我于是又压低了声调,对上林夕晚的眼,咬牙切齿:“别太过分。”她低垂着眉眼,毫不加掩饰的喘息从喉间挤出,两眼染了点情欲,却又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暗chao。她冰凉的指尖探入我的衣服里,抚摸着我的肚腹,接着向上,停留在胸口间轻点着,手指染上了我的体温,好似也变得温暖起来。我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屏住了呼吸,肚腹紧绷的肌rou随着一呼一吸间起伏着。她状似无辜的眨眨眼,弯了弯唇,带着笑意:“我能对你做什么呢?别这么紧张。”那你倒是把手抽出来啊混蛋!我瞪着她,她却对我的愤怒毫不在意,反而像是被我取悦到,嘴角的弧度扩大:“就是真要做,也不是在这里,又不是变态,对吧,阿姐?”她侧过身,把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然后从包里拿出卫生纸,若无其事的擦了擦透明的ye体,我闭上眼,假装并不在意,她接着又靠近我,那股熟悉的,刻在记忆深处无法忘却的栀子花香,再次飘入了我的鼻腔,她依恋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慢慢探了过来,勾住了我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我们就要到家了。”我听见她说。车辆行驶的声音,混着我恐慌的心跳。车一刻不停的行驶着,我离我的囚牢越来越近,林夕晚的手像锁链一样,把我紧紧拴住。而她依靠在我身上假寐,这姿态温馨的,好像我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姐妹。“老板,到了。”“嗯。”林夕晚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率先起身下车,转身露出一个和高中时期别无二致的,乖乖巧巧的笑,对我伸出一只手:“阿姐,下车吧。”阳光照在她身上,晃的耀眼。我突然有些恍惚了,眼前这个衣着得体的林夕晚,和高中时期穿着蓝白校服,冲我低眉顺眼,温温软软的喊我阿姐的女孩重迭。“阿姐?”“啊?哦,好。”我搭上了那只手,走进了我的囚笼。其实我很少回林家,自从爸死了以后就更少了。经常是留在公司里加班或者有空就回大学的寝室,只有在结束乱七八糟的宴会应酬,满身疲倦时才会想着来看看。可现在再回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我跨入大门,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不知是日光太过耀眼,还是因为滴水未进,就在我腿一软,差点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扶住了我。是林夕晚。她把我扶进大厅中,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侧过头对我轻声询问:“饿吗?”我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力气做多余的回答,好不容易缓了缓,那种冒金星的感觉才渐渐消散,我打量着四周,没有一个人,整个大厅空荡的吓人,林家还是那个林家,可却早已人去楼空。“吃点什么?我让人送。”我有点恹恹的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都行。”“嗯。”林夕晚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讲了几句,然后又用那副温和乖顺的表情看我,好像我们之间的掌控关系发生了调换。林夕晚叫人的速度果然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林夕晚开门时已经拎了一大堆吃食,她瞥了我一眼,似乎见我没有力气站起来,也没有勉强我走到用餐处,而是搬来了一个高些的椅子,然后把装着菜品的盒子摆在上面。她又走远了,我听到温水的声音。“阿姐胃不好,不适合喝凉水,再忍一忍好吗?”又是这一副温柔的要死的语气。不要。不要再用这副表情,这样的语气,去诱骗我。我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痛苦就像一团交杂的线,扯着我的心脏。可我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水温好了,她把水倒入水杯,又混了矿泉水,确定是恰好的温度才递给我。我伸手接住,贪婪的,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滋润着我已经开始起皮的唇瓣。她又把筷子递给我,我嗅到了饭香,拿起筷子颤抖着手夹菜往嘴里塞。温热的菜顺着喉管落入我空荡荡的胃里,胃酸开始往上泛,我突然有了一种极强的作呕感,刚吃下的食物又顺着食道泛上喉管。我捂着嘴,眼憋的通红,林夕晚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递过来一个垃圾桶,我哇啦一声把食物全吐进了里面,直到胃里面又重新变得空荡,我还在不停的干呕着。“阿姐……”林夕晚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我不清楚她具体想了些什么,她见我吐完,轻抚着我的脊背,又抽了张卫生纸,帮我擦了擦嘴角,往我手里塞了个面包:“不吃菜的话,吃点这个,一会儿我给你弄粥。”“为什么?”我问。我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突然对我好,是因为愧疚吗?“我说过,阿姐听话的话,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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