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听到后头的动静,抿着唇停了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便见身后陆绥安微微勾着唇,像是在冲着沈安宁,又像是在自说自话,道:“既夫人今日不肯同为夫回府,那为夫便同夫人一并回沈家便是,也是一样的。”
陆绥安勾唇说着,顿了顿,又淡淡笑着道:“听说老师来了,正好,我已有许久不曾见到老师了,正好可以同那老顽童聚聚。”
陆绥安故作镇定地说着。
说完,旁若无人的紧紧捂着胸口,撑着身子一步一步追上了沈安宁。
经过沈安宁身旁时,沈安宁咬牙唤道:“陆绥安——”
却见陆绥安脚步未停,只旁若无人的笑了笑,自顾自道:“不用扶,这点小伤,为夫……倒还撑得住……”
沈安宁:“……”
沈安宁是该断然拒绝的, 她是该心狠一些的,她应该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反唇相讥, 放声羞辱。
可是, 她却又比谁都清楚明白,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不会有任何用处。
若继续这样耗下去,他若打定了主意赖到底, 装到底,那么,今日除了闹到非死即伤, 不死不休,或被吴老一气之下将他们一行全部给轰出去外,不会得到第三种
结果。
沈安宁一度死死的闭上了眼。
她也不知,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的。
前世,她拼命爱,拼命要, 却索要无门。
如今,她拼命推,拼命拒, 却避无可避。
她亦怎么也想不通, 陆绥安那厮究竟何时竟贱到这个地步了。
人贱起来是无敌的。
沈安宁从来不知, 陆绥安那厮竟也有这般无赖时刻。
这一刻, 沈安宁只觉得有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
那日, 陆绥安带着一身伤,终究还是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地入了沈家大门。
他靠着一身伤, 竟还恬不知耻的直入正房,生生霸占了她的闺房,生生将沈安宁挤出了自己的房间。
沈安宁索性搬出了正房,直接搬到了东侧的厢房,直接眼不见为净。
她知道陆绥安是打定主意要装疯卖傻,赖到底了,可是,在和离这件事上,在沈安宁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只是,前提,是陆绥安这人还有条命在。
女人总归是心软的。
她只给对方十五日的时间,横竖十五日后,无论他同不同意,她都会去践行此事,他若同意,他们便愉快的分手,便是不同意,她亦会毫不犹豫地直接上书,请皇后为她做主。
话说,前三日,他们倒是相安无事,亦没有过任何交集。
这几日沈安宁私底下又囤积了些粮食,而学堂那头又步入了正轨,因白桃对做生意的事情感兴趣,沈安宁干脆将三个绸缎庄交给她去打理,而浣溪旁听过韩先生几堂课后,对知识求知若渴,遂沈安宁试着将学堂那边诸事全权交给浣溪打理,相当于她成了东院的小管家,将身上的任务逐渐分权出去后,沈安宁身上的担子总算是卸了下来,为她接下来的江南之行做准备。
听说正房里的那人三日未曾下榻,倒是在安分守己地在养病,一开始,沈安宁还算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到第四日开始,便隐隐听到去正房出来的丫鬟有红着眼圈跑出来的,第五日,煎药的跑到这里来告状,说一日三煎的药生生煎了十三回,药罐子都给生生熬坏了三个,第六日,就连厨房里的婆子都苦着脸告状到了沈安宁这里,说世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这个嫌淡了,那个嫌咸了,送汤食说吃腻了,送粥食说是猪食,横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日更是直接嫌她不会做菜,还威胁要派人去核查她的户籍资料,若有半分纰漏,便让她直接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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