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的演技并不好,有时候甚至只是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去随意哄几句,鄢洌更是着了魔一样乖巧听话。
甚至在性事上,鄢洌也几乎完全被鄢陵迷住,只要他稍微表现出痛苦的样子,鄢洌就会停手,从他身上下来,眼神迷茫又带着几分探究,然后自顾自的去洗冷水澡。
太奇怪了,这一切都顺利安详,鄢陵甚至渐渐萌生出自己可以逃跑的想法。
可鄢洌又死死粘着着他,每天每天都要跟他拥抱吻别,纵然不做那档子事了,可也经常将鄢陵的腰和腿夹着蹭。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等着鄢陵说一句好。
鄢陵不是不知道鄢洌满脑子在想什么,但他害怕极了,那种一做几乎要掉半条命的性事。
于是他尽力的能哄就哄,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被那滚烫的玩意儿cao,偏生鄢洌又赤红着眼忍住了,硬生生的忍着,忍不住的时候就掏出Yinjing对着鄢陵自渎。
鄢陵觉得鄢洌跟狼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凶狠又毒辣,好几次他还将Jingye都射在自己身上。
可也仅仅只是这样。
鄢洌遵从着自己许下的承诺,要跟鄢陵重新开始,鄢陵说不,他便不会强上。
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月,鄢陵似乎习惯了鄢洌间歇性的发情。
他本来就年轻,性欲极强,现在天天这么忍着,血丝几乎布满眼球。每次鄢陵对上眼都极其害怕。
直到最近几天,鄢陵觉得鄢洌变得冷静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睡觉就要抱着他蹭腿间那玩意儿,甚至会神清气爽的给鄢陵一个早安吻,让他起床吃早餐。
鄢陵有些疑惑,他是解决憋久的问题?这几天一直手动撸了几十发?亦或是……
他在外面找人解决性欲问题了?
鄢陵按压住心脏传来的不适,怎么最近有些心绞痛?一想到鄢洌在外面有人,鄢陵反而不自主的不舒服起来。
心一直悬着,越来越难受。鄢陵觉得自己害怕,不知道鄢洌要做什么。
可他又觉得害怕的情绪里面藏着一点奇怪的不舒服,好像鄢洌这样毕恭毕敬的对待自己,也很害怕。
鄢陵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明明他就是想鄢洌腻歪他,在外头养人,然后厌他烦腻了他,放他走。
这一天他一如既往的在客厅看书,鄢洌去上班,小鄢棱已经会爬,偶尔会站一会儿。保姆带着小鄢棱在地毯上玩。
不知怎的,小鄢棱磕着头,撞了沙发脚,哇一身就哭了起来。
原本沙发脚都是柔软的东西,撞一下总该不至于哭成这样。
鄢陵放下书去抱小鄢棱,一摸孩子的手才知道,他不知从哪里抓了块碎玻璃,攒在小手心里。
方才一摔,手使劲儿揣,碎玻璃割到手心了。
鄢陵掰开手把玻璃拿出来,看见小孩伤口只有几点红血印子,也就哄两句,让保姆拿来医疗箱,亲自给小鄢棱消毒贴上止血脚步。
那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碎玻璃,也就被鄢陵随手丢进垃圾桶。
鄢家的管家极其细致,鄢陵前脚刚走,后脚整个客厅就被细致的打扫了一遍,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几乎都闪着亮光。
怕是一根针都不会再有。
鄢陵本来不在意的,不过一片碎玻璃而已,许是家里佣人打扫遗漏了。
鄢洌刚下班,又将鄢陵揽在怀里亲昵,他嗅着鄢陵秀发的味道,低声跟他说今天又签了哪几个合同,开了哪家分公司。
鄢陵任由他亲,偶尔被撬开舌关缠绵一番也毫不在意。反正不逼着他上床,已经很好了。一直以来鄢洌暴虐的性事,都是鄢陵的噩梦。
那些令人惧怕的花样和凌辱人的话,鄢陵样样皆怕,怕到骨子里。这么一想,鄢洌出去找人解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鄢洌腻歪了好久,几乎是吻遍鄢陵整张漂亮的脸,甚至连锁骨也都吸吮出几颗草莓,才念念不舍的放开鄢陵。
毕竟鄢陵的抑郁没好过,一直服用着药,鄢洌为着不刺激鄢陵,话题也是尽量避开两个人这四年来的事。甚至鄢棱也不问一句,只是讲时事,书,工作。
“哦?《安菲尼亚的小黑屋》,你最近在看这部么,我还没看过,好看么?宝贝儿给我讲讲好不好。”
鄢陵被拉着靠在鄢洌的怀里,今天的西装衬衫格外硬,鄢陵被按在上面,不一会儿单薄的胳膊便咯得有些疼。
鄢陵知道自己不回答依旧会被缠着说别的,也就三言两语的,随意讲了个大概,“这是一本法国的小说,讲一个十六岁不听爸妈话的叛逆女孩进了祖母屋子后的一个小黑屋,被锁住。然后,她在漫长的等待中,发现屋子里有些东西,背后都有一段感伤的故事……”
讲着讲着,身后的男人浑身僵硬。
鄢陵明显的感受到屁股下那根越来越烫的东西,他知道鄢洌又要发情,他很快被鄢洌翻身按在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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