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花从梦中醒来了,他嗓子有些疼,下床去外面倒热水喝。
经过桌上镜子的时候,江拾花看见了镜子里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上乱糟糟的痕迹,不由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连几天,他都梦到被一个怪人纠缠,难道要去寺庙里找那些佛修听听经吗。
放在床上的传音符响了,江拾花端着水回床边,对传音符注入灵力。
“喂。”
“江拾花!你再敢把我住处报给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就等着吧!!”
江拾花把传音符拿远,皱了皱眉,“什么人啊,我最近没有乱七八糟的双修对象。”
“你说什么?”那边的沙业顿了顿,问敲响自己住宅门的男人,“你不是他男友?”
自称是许怜玉的男人,面上带着微笑,“虽然是一任前男友,但我想,我们还有机会。”
沙业啧了声,“这么说的人多了去了。”
然后他继续和那边的江拾花说话,“行了没你事了,你继续睡吧。”
“睡不着了啊,被你吼醒了。”江拾花一下子拉开遮光的帘幔,老旧楼房外的街道地面是青石砖,他在门外种的紫藤爬到了他的窗台。
他推开窗户,看见紫藤开了花。
沙业骂骂咧咧地指责他的推锅行为。
“找你的人叫什么?”
“许怜玉。这名儿听上去跟你还真有一套的。”
江拾花的手指抚过紫藤花,“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你把我的住处地址给他吧。”
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后,沙业瞥了眼许怜玉,不爽地把江拾花的住处报给他。
“多谢。”许怜玉含笑道谢,离开了。
江拾花一手撑在窗台上,看向远处海面上升起的旭日。
传音符又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喂?”
那边的声音很温和,“拾花,吃早饭了吗。”
“没有。”
“我接你去吃早饭吧。”
“好啊。”
宁鸿雪是个医修,江拾花上次任务受伤之后,在医馆里看到他,瞬间心动,并且毫不犹豫地和当时的男友分手,转而追求宁鸿雪。
不得不说,宁鸿雪是江拾花至今为止处得最舒服的男友,江拾花甚至连住址都告诉他了。
江拾花洗漱穿衣完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楼下。
江拾花坐进车厢,宁鸿雪靠过来亲吻他的唇。
江拾花觉得宁鸿雪可能有什么肌肤饥渴之类的病,每次都要亲亲抱抱一路,下车都是依依不舍地把手从他身上拿开。
但交往一个月以来,他们还没有做过。这绝对是rou食动物江拾花最安分的一个月。
“——拾花?”
江拾花转头,看到十步外穿着湛蓝长袍的陈旦夕,眼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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