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上去并不像真的没关系。
林往就安慰他说:“其实你别这么内疚了。我看上次盛星禾不是还让你留下说要叙旧了吗,他肯定早就原谅你了。你别想那么多。”
对别人这些复杂的事情,林往也不想说太多,安慰完舒谨很快就扯开了另一个话题。
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还在说悄悄话,同事们开玩笑说他们出去了一趟友情突飞猛进。
“我一直以为舒谨内向,看来不一定嘛。”有个同事懊悔,“早知道我跟着舒谨出去了。”
“舒谨刚进公司的时候可高冷了。”
“对,我那时候也觉得他不好相处,后来才知道孩子竟然是个内向的,哈哈哈哈。”
“被说内向了,简直是又软又好欺负……”
聚餐完毕,林往和一部分同事还要去续第二趴,舒谨说有点累不想去了,大家也就没有勉强。有没喝酒的同事把车开过来,摇下车窗问舒谨要不要送他一程。
舒谨在寒风中拉高衣领,缩着脖子道:“不用了,我家很近,正好散散步。”
告别大家以后,舒谨站在路口等红灯。
眼泪忽然就这样流了下来,他猝不及防,抹了一把眼睛,跟随着行人一起走过了斑马线。
没走多远,天空就飘起了小雨。
舒谨快速穿越街道,人群,走过一个冷清的广场,有牵着狗的小孩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多多!”小孩呵斥四处嗅的大狗,怕它吓到路人。
那是一条雪白的萨摩耶,温顺乖巧。
舒谨瞥开眼神,只低头路过。
半个月后,舒谨听从公司的安排出了一趟差。
虽然农历年还没过,但公司的新年工作已经排开了,舒谨开始变得很忙碌。一份份的设计稿从他的手中经过,不断得核对细节、数据,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
舒谨偶尔在这样的忙碌中短暂出神,感觉中了公司年会大奖的那件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可能从来没中过奖,也从来没再遇到过盛星禾。
二月下旬,春节假期开始。
舒谨收到母亲的短信,邀他今年飞去她的城市过年。
行李是从假期的头一个晚上开始整理的。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舒谨找不到可以带过去的年货,就找出了上次林往替他买的特产。
有人按门铃。
舒谨还没在这套房子里招待过客人,听到门铃响心中有点纳闷。
他猜想可能是物业,临近年关了,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别的住户的门把上已经有了物业赠送的新春防冻套。
于是他趿拉着拖鞋,一手拿着旅行装洗护用品,一手拉开了门。
然后当场傻了。
舒昭远风尘仆仆,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门口。
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足足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有邻居路过,舒谨才如梦初醒一样叫了一声“爸”,然后侧身让开了。
舒昭远一边往狭小的屋子里走,一边脱掉外套和围巾扔在沙发上:“怎么这么小个房间?买也不买个大的。”
屋子里暖气足,舒谨只穿着一件薄毛衣。
大门外的冷风往里灌,他轻轻打了个冷颤,然后关上门:“是我租的。”
舒昭远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我给你留下的那笔钱呢?”
舒谨:“都在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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