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一两次碰上了难缠的钉子,有的甚至干脆鱼死网破闹到公司来,在公司门口堵着要见他,不然就干脆坐在地上痛哭,一边哭一边碎碎念着跟岑弈的种种往事。
因为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岑公子有点后怕,姜涛处理后续问题也很头痛,再加上岑总最讨厌他儿子在外面惹那些风流债,在家门口哭很是烦人,因此给岑弈下狠话,如果再让他发现一次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马上就把岑弈封杀关禁闭。
到第二年的时候岑弈就老实多了,他原本确实是打算削尖了脑袋做和尚的,可是老天不如他意,还得在他人事儿不知的时候送了个热情似火的Omega上他房里。
只不过这个人是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苏闻。
苏闻一看就是那种私生活平淡无趣,对追求者爱答不理,禁欲惯了的样子,脖子上那痕迹只能是蚊子咬的。
岑弈茫然的想着,转头看向车窗外。
刚好看到苏闻从摄影棚里走了出来,他手上端着保温杯,跟监制短暂的交谈了几句,然后披着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微微一弯腰,也上了保姆车。
苏闻抬腿上车的姿势有点别扭,他扶着车门抬腿,微微簇着眉头,似乎再隐忍些什么。
苏闻好不容易歇下来,他膝盖上盖着薄毯,从陆小手里接过尚且温热的姜茶,慢慢地喝了一口。
灰白色的雾气蒸腾上来,在他浓密纤长的眼睫上布上一层水雾,就连那双冷淡的眼眸也被热气熏染的柔软细腻。
昨晚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又着了凉,现在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Yin雨天chaoshi的冷空气顺着他摔伤的骨隙渗入,腰部和膝盖都在隐隐作痛。
现在已经入了深秋,等再过一阵子就得戴上加热护膝,浑身上下贴满暖宝宝,不然一旦着凉旧疾复发,他疼得彻夜不眠,除了硬熬和打药之外没有一点办法。
才这么年轻就落下了病根,以后老了只会更加严重,而且他明显感到随着年龄渐长,身体越发吃不消,经常钝痛。
几年前落马,原本是要用替身的,是苏闻自己执意不肯,一定要亲自上阵。
拍摄过程中原本温顺的马匹突然受惊,拔腿就跑,硬生生将他从马背上摔下来,腰部撞上栅栏,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他手心里也泌出一层冷汗。
陆小过了一会儿也上车,手里提着一鲜艳的红色袋子,露出个扎着马尾的脑袋:“闻哥,这是岑弈那边送的礼,应该是条皮带。
看着挺贵的,要不要拆开看看?”
苏闻闭目养神,闻言眼皮抬头不抬,直言道:“我不要,给他送回去吧。”
岑弈看起来那样飞扬跋扈,却深懂为人处事。
他家自然不缺这些送礼的钱,可自己既然接了礼,拿人手软,到时候免不了多体谅提点,岑弈演差了也不好开口骂。
苏闻直言惯了,不想废这些功夫。
陆小挠了挠头,表情尴尬:“这都拿来了,再送回去不太合适吧……我看王导宋导车后面也有一盒,应该是一起送的。”
苏闻摇了摇头,不吭声了。
陆小自顾自道:“原本上次岑弈不来,我对他还有偏见,以为有点公子哥的臭毛病,今天见了感觉他人还行,没什么架子,人也和气。
你觉得呢闻哥?”
苏闻原本不想参与,陆小执意问他,他半天从唇缝里憋出一个“嗯”来。
刚刚王导也是,非要让他在监视器边上看着发表一下对岑弈的看法,他原本与王导有些交情,王导曾经帮过他大忙,要不是为了还人情,不可能这么武断的接跟年轻流量的戏,因为一旦翻车会对自己的口碑造成影响。
苏闻靠在墙上看着,看完以后惜字如金的表态:“太年轻。”
平心而论,岑弈出道仅两年,在同辈演员里已经是很不错的演技了,但放在苏闻这种混迹十多年的前辈眼底,依旧有很多瑕疵。
王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熟切:“所以说嘛苏闻,这小子能不能顺利拍完这部作品,还是得靠你多指导。”
苏闻皱着眉说:“我没这么大能耐。”
一个演员有没有实力,除去外界的影响,自身天赋也是因素之一,如果岑弈本身不想演好,没人能救的了他。
陆小知道苏闻的性子,即便是不喜欢也不会表示,他不喜欢在背地里讲人家不好。
可此时她却明显能从苏闻这句简短的“嗯”里听出些许不满。
苏闻不是个瞎子,今天一入场岑弈就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中间有几次看出了神,词都差点儿忘了接。
能被感官左右,这演员得有多外行。
苏闻本不愿想他,可莫名又回想起刚拍摄完时自己绊的那一脚,岑弈手骨宽大,一掌几乎能揽住他半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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