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会伤了迟熙言的心,将这好不容易愿意停驻在他身边的人再往外推开了。
他真想跟迟熙言说,他那日说的都是浑话,让迟熙言赶紧忘掉,他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可每每话到嘴边,又怕迟熙言听到之后会流露出伤心愤怒指责的神态,又怨他再一次的欺骗,并告诉他说自己在听闻他同意离婚时不知有多开心、简直是找到了活着的奔头了。
他真的不敢再轻易触及离婚那个话题了,哪怕他无比地想要收回。
好在还有一年的宽限期。他会在这一年里慢慢地探明迟熙言的态度,更会在这段时间里更加努力地争取着迟熙言。就算迟熙言此时仍是想要离开他的,也不代表一年之后就不会心生不忍又起动摇。
至于一年之后,若是迟熙言想要离开他的心依旧坚定……
那他可能真的也只能放手了吧。无论迟熙言是否爱他,他都仍是爱着迟熙言的,他又如何舍得让他爱的人在他的爱里受尽折磨。
当然,这一年之诺本也就是设了限制的,其条件是迟熙言得在此之前完全康复了。
容珩原本觉得自己会因此而备受煎熬,看着心爱的人一点点地康复这本该是件令人欣慰的事,但一想到对方每好起来一点就离对他的最终审判更近一步,个中忐忑就怎样都不会让人觉得开心了。
可事实上,当之后心理医生与他就迟熙言的病情又做了进一步的沟通,告诉他以迟熙言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服药期都要超过一年时,他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庆幸。
他认命地发现,他无力承受迟熙言的垂死,甚至都受不住迟熙言那静默无声的眼泪。他还是觉得他更希望迟熙言能快点好起来的,哪怕迟熙言一心想要离开他。
而对于迟熙言的病情与康复,心理医生建议在积极治疗的基础上,家人们也要给予他足够的陪伴和鼓励,尽量让他的生活充实起来,并且也可以适当地多增加一些运动和户外活动。
容珩不用说也是愿意时时陪着迟熙言的。他把一切能推掉的工作全都推掉,剩下的时间就几乎一直与迟熙言待在一起,每日逗着迟熙言来些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消遣,倒也是有种别样的松快的充实。而迟熙言在药物的帮助下情绪看起来也还不错,两人又有意无意地一齐回避着所有令人难堪的话题,使得这些时日的相处,竟颇有了些赌书泼茶的意味。
迟熙言在休养了两三个月之后,身体的状况已经日渐大好了,容珩有心让他多出门走走做些户外运动,可已入了冬的天气却教迟熙言实在避之不及。容珩怕他总在房里闷着会对病情不利,索性让人在城郊寻了个温泉庄子,以便隔三差五地带着迟熙言去游玩小住上两天。
那庄园是租来的一处私家别院。其实皇室倒也有带温泉的别宫,但容珩想着,一来那别宫迟熙言以前去得也不少,怕是都没什么新鲜感了,二来这家别院里半散养着一些鹿,多与这些温顺可人的小动物们接近接近,或许对迟熙言的心理的康复也能有些益处。
而迟熙言第一次去那温泉庄园的时候,一从车上下来,抬头就见到了一只从不远处林子里悠悠然然踱步过来的小鹿。
迟熙言虽是已经听容珩说起过这庄园里养了鹿,可也着实没想到一下车就能碰上一只。此时不期然地遇见,两双眼睛四目相对,那小鹿倒是没见惊慌,反而是迟熙言见了这懵懂可爱的小家伙,心中生起了点欢喜和怜爱,又怕自己惊着那小家伙,一时竟束手束脚地呆站在车边不敢轻易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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