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回来的时候再去出差。”

    把旅游放在出差之前，很不符合规律的，林以然也没管。由着顾简把自己扶着坐好就出发了。

    林以然以为自己可以这样安心地依赖着顾简然后一直一辈子的，那样起码自己可以傻一点，这样也挺好的。

    回程时，车子一直是正常行驶的，顾简也会考虑安全问题。可是，安全，不是自己做好了就可以了的。

    对面的车子撞过来的时候，那么明显和故意。林以然在震惊之中，顾简已经扑过来抱着自己了。

    “顾简！顾简！”林以然的手甚至不知道放在哪里，害怕顾简会疼。

    顾简的头上淌着血，不断的流下来，那张平时那么好看的脸这个时候都是苍白，血染着面容。

    可是，林以然不敢抱着他。车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身体，染红了周围的水。

    林以然的眼泪一直掉，抖着手摸到顾简的手，很冰冷，不像往常那么暖。

    “然然，从这里出去。”顾简贴着林以然的头，本来不想把这些脏东西靠近她的，但是现在顾不上了。

    “不，我要走就和你一起。”林以然摇着头，浸在水里的身子再冷也冷不过顾简的。

    林以然要固执的时候，顾简一般要哄很久的。眼下真的没时间了。顾简觉得挺疼的，但是再怎么样，都疼不过林以然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顾简摸上她的脸，带着水和血，有些狼狈，顾简凑近她，吻着她，用着仅剩的一点点力气。

    车里的水越漫越高。顾简放开了她，这辈子这样放开了她。

    “然然，活着，以后继续笑。我想要我爱的人以后都是好好的。”顾简趴在林以然的肩膀上，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要她活着。

    林以然听着，却只想那些车玻璃也扎进自己的身体里，陪着顾简万箭穿心的疼。

    “去查原因好不好？”顾简对林以然说。

    林以然想说不好，但是没机会说，因为那是顾简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顾简用自己的身体破开了更大的玻璃口，用着最后的力气把林以然推了出去。

    林以然挣扎不过顾简最后想护着自己的力气。那是用死来承担的痛，用死来做最后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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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19章

    林以然现在眼中的顾简，和刚认识顾简的时候很像，其中一样就是作为一个商人，非常看重利益。所以林以然从前很难相信，顾简可以为了保护她牺牲掉自己。

    哪怕是恋爱的时候，都自持一份冷静的他，但内心里至此藏着一份柔软。

    “现在你回来，不顾一切的要帮我，会不会觉得不公平？”顾简曾经这么问过林以然。

    林以然只是笑笑，告诉他：“我上辈子欠你的都没还完，何以苛求这辈子的公平？”

    更何况，此生顾简的言行已经大大出乎林以然的预料了。

    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林以然说的，顾简都相信。

    林以然的回忆并不是很详细，挑着一些细节，一些要点，一些自己还记得的东西，太久了，真的没办法记得那么多了。但是顾简还是听到心疼。

    “后来查到真相了吗？”顾简抱着哭花脸的林以然，让她靠着自己。也不难猜，当初叫林以然去查，只是为了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