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坐了一会儿,冯焱和德康公主也就离开了。
眼看着春闱在即,冯焱近日也都不外出,就闷在府里看书。
冯钰和薛云泽也离开了侯府。
路上薛云泽掀开车帘往外看,春闱在即,京城也越发的热闹了。各地的举子都齐聚京城,连同所带奴仆,一下子涌入了京城很多人。
“要不要去逛逛?”冯钰握了握他的手。
“不了,春寒料峭,不想动弹。”薛云泽打了个哈欠,“近来总是犯困,我还是回去歇一会儿。”
“我并非总在府上,你身上但凡有点不舒坦,都要赶紧让人请大夫。”
“我知道。有孕犯懒犯困都是正常的,娘和大夫都说没事。”
“那你睡吧!等回家了,我抱你进去。”冯钰让他靠在怀里。
薛云泽一连打了几个哈欠,靠在冯钰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二月初六,皇后的生辰。一大早的薛云泽便起来准备,今日要同老夫人一起进宫。
珠儿取了诰命的朝服给他换上。新年宫中开了印,册封诰命的旨意便下来了。
冯钰在朝中是什么品级,他便是什么品级,这也是冯钰带给他的殊荣。
严姨娘第一次看薛云泽穿诰命朝服的样子,当即看直了眼。
“我们阿泽这样穿可真好看。”严姨娘笑着,却是红了眼圈。
这原本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只想着阿泽若能有个不错的归宿,这一生不至于太苦就好,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可如今,阿泽不仅被夫婿看重,还得了诰命的册封。
一切都好的像是做梦一样。
“我倒是怪不自在的。”薛云泽看着镜中的自己,总有些怪异感。
穿朝服本该是很端庄威严的样子,不过他年纪尚小,到底显得稚嫩了些。
“第一次穿自然觉得不自在,今后穿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别怕,咱们阿泽就是最好看的。”严姨娘赶紧偏过头擦了擦眼泪,“姨娘能看到你过的这样好,也总算是知足了。”
薛云泽正要说话,忽的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干呕起来。
珠儿赶紧拿了香囊球递给他,他深深一嗅香气,才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被压制下去了。
近几日他用的都是德康公主送的香料,从第一次发觉这香料在他害喜的时候颇有些缓解之效,便越发离不得这香料了。
珠儿将香囊球给他系在了腕上,藏在衣袖里。“没曾想这香料这般有用,等公子再见德康公主,或许能同她要一份方子,咱们府里也自己多做些备着。”
“也好。”薛云泽点了点头。
穿戴准备好,外面也有人进来禀报,说老夫人和侯夫人已经到府门外了。
薛云泽不敢再耽搁,同严姨娘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出了门。
老夫人的马车宽敞,吴嬷嬷便直接让他同老夫人同车。
“也不知今年大皇子身子好些没有。”路上老夫人忽然叹息道。
薛云泽也不敢应声,大皇子自从那次落水之后,大病了一场。
虽说救回了命,却始终没能大好。听冯钰说,一直缠绵病榻,比以前更加病恹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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