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雨看看她,又瞅了赵长夏一眼,道:“那乐姐姐要快些,别让我久等哦!”
说完就小跑着去绣房了。
赵长夏:“……”
这台词换成“那官人快些,可别让奴家久等”也毫无违和感啊!
她还在心底吐槽,忽然就被曲清江拉到了角落:“六月,你受伤了吗?伤哪儿了?”
面对如此关心自己的曲清江,赵长夏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摇摇头:“我没受伤。”
“真的?”
“嗯。”
曲清江将信将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为何还敢打你?”
“我掰折他的手指时用了技巧,并未伤及他的骨头,只是错位了,只要掰回来,过些时日就好了。”
“可距离昨日也才过去一日啊!”
赵长夏心说:“那是因为我给他用了‘你有我疼’牌药贴。”
她一直没用系统的药贴,并非信不过系统,而是她觉得这药贴必须用得有价值,之前的肌rou酸痛、腰肌劳损,她都能承受,因此没必要浪费这药贴。
直到她伤了曲溱,并打算解决这个隐患,才想起这块药贴。
她知道曲溱的手只是错位和软组织损伤,除了固定它等慢慢恢复之外,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也有助恢复。而系统的药贴正好具有“舒筋活络、活血化瘀”功效,所以就冒险一试。
这块药贴只有掌心大小,治疗覆盖的范围却不小,——她将药贴贴在曲溱的手腕上,那药贴也疗效也会对手指关节部位奏效。当曲溱的手指不再疼痛,习惯了用手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会复用该手。
最后,赵长夏再找机会将药贴扯下来,一来是毁灭证据,二来系统的好东西怎么能便宜了曲溱呢!
赵长夏道:“他的手应该暂时好了,只是没好彻底,在打我的时候又伤了。”
曲清江不懂正骨,但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高。
——
二人一起去曲锋的书房将此事告知了他,他颇为不赞同赵长夏的做法:“万一你失手了呢?岂不是有现成的把柄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赵长夏道:“我备了三套方案,只是没想到才实施第一套方案,他就上套了。”
“三、还有三个方案?!”曲锋跟曲清江都目瞪口呆,赵六月是什么时候、怎么想出那么多主意的?!
而且昨日的事发生后,距今也不过一天一夜,可赵长夏显然是在出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计划,也就是说,她昨天就知道自己的举动会为曲家带来怎样的隐患,因而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想出了三个如何消除隐患的办法?!
曲锋:“……”
看来赵六月比他想象中还要心思细腻、敏锐果断,更重要的是还会分析形势,默默地观察周围的人与事,并且对此有着独特的见解,却从不声张,可见其还是有些心计的。
不过这样正好,只要没有太大的野心,有点心计的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知道了,不过可不许再有下次。你是为了我才伤的人,什么事都有我顶着呢,别再以身犯险了。”他道。
“是,郎君!”
曲锋让她们出去,随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纸册拿在手中,神情肃穆地看着。
还有一个多月便会迎来正旦,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北方那边赢了几场战事,朝廷上下皆十分高兴,因而来年的正旦极有可能会大赦天下。
除了那些犯了极大的罪的重犯不在大赦天下的范围内之外,像那些逃户、没有户贴身份的人往往都能得到赦免,获得一次补办籍贯的机会。
他之前委托州县的朋友打听过,现下官府的通缉文书名单上没有和赵六月对得上号的通缉犯。也就是说,赵六月至少不是朝廷下令抓捕的要犯,让“他”重新去办户籍,官府肯定不会发现“他”的身份。
他打定主意,只要赵六月拥有了身份户籍,他便立刻招“他”为婿!
哪怕他突然急病而亡,那也不要紧,他已经将遗嘱都写在这册子上了,包括让乐娘继承家业、招赵六月为婿,若实在是被族人逼得走投无路,那就变卖了田产和家产去投靠乐娘在京的舅舅……
赵长夏的鼻子突然一痒,正要打喷嚏又硬是憋了下来,然后抬手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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