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攻击西门,这也是数万人的巨大营盘。以区区两千重骑,破此等规模的敌营,可不简单。
不过奕延手下Jing兵,无一人退缩。血花扑面,寒霜凝甲,如同脱弦利箭,他们直扑敌营中军!之前的火弹已经熄灭,敌军的帅旗,犹若黑色海chao中孤灯,摇摇曳曳,起伏不定。如何才能靠近中军,手刃敌酋?
长槊横握,奕延一夹马腹,猛地止住了爱驹:“石勒已经不在中军了。”
身边亲随一惊:“逃了吗?那还追帅旗吗?”
“不必。洞穿敌阵!”奕延冷声道。
想用帅旗诱敌,让他们花费时间追逐,乃至偏离方向。主意不错。但重骑入阵,为的本就不是区区一个主帅,而是大破敌营!
因此奕延当机立断,调转方向。两千重骑继续横冲直撞,突破敌营最密实的阵线,从头到尾,打了个对穿。
杀开一条血路,其后的轻骑衔尾追上,扩大被撕裂的军阵。后方步卒则有条不紊的驱散乱兵,斩杀失去抵抗能力的敌人。转眼间,营盘被撕成几块,乱成了一锅烂粥。民夫早就抱头鼠窜,攻城的敌兵也彻底溃去。
只不过这些人想要离开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附近三个邬堡,还藏了两万Jing兵。只待兵溃,就出城围剿。再没有什么,能比围杀溃兵更容易了。石勒就算冲出了包围,恐怕也收不会多少残兵了!
从三更杀到了天明,当第一缕朝阳出现在天际时,一队兵马驰入了城中。
“奕将军,可擒到了石贼?”葛洪也是一宿没睡,虽然两眼泛着血丝,但是神情极为亢奋。
这一仗,打得太痛快了!只用三万多兵,就击溃了敌人十万大军!而且大部分是捉拿溃兵,战损可谓微乎其微。就算当年的上党攻防大战,也未必能打得如此酣畅淋漓。
此战之后,贼兵怕是数月都无力北进了。不论是司州还是冀州,都有了极大的缓冲余地。若是能斩杀石勒,更是能除去心腹大患!
然而对面,奕延摇了摇头:“石勒逃了。夜深人杂,恐怕邬堡派出的兵马,也拦他不下。”
他跟石勒交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深知此贼狡猾。夜袭本就一团乱麻,更是难以阻挡他脱逃。
听到这话,葛洪略有失望:“如此一来,怕是要放虎归山。”
石勒的老营就在兖州,恐怕直接就打马回师了。现在大旱未消,最重要的还是安民养民,并没有余力追击,乃至打下兖州。走脱这么个危险人物,说不好数月之后,又要面对一支强军。
“无妨。若是他逃回兖州,更好不过。”奕延的蓝眸中,闪出锐光。
葛洪一愣,难道参谋部还有其他计划。
奕延也不多言,伸手摘掉了头上兜鍪。一夜鏖战,污血早已浸透了红缨,斑斑血水,顺着乌黑铁甲滑落在地。
一战定胜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十足的运气。而张参军和他,从来不会把胜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同样是用jian,这次该轮到那贼子,看看信陵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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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的反应称得上神速。在敌方重骑破阵之前,他就率心腹退出了战场。谁料邺城附近的几个邬堡中,仍旧藏有伏兵。结果一退不够,连退三十里,绕过了两次围堵,这支兵马才得以逃脱罗网。
当天色大亮时,看着身边还不足万人的队伍,石勒面色凝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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