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封疆大吏,而是因为她是个很好的妻子。”
“的确感人,我其实挺想相信你,但是你们殷家的人都不太喜欢说实话。”晏海从他的手里拿出了酒杯:“当年月倾碧信了,她死在了无尽渊里,你说如今要是我信了你,会不会死在上京?”
殷玉堂的面色并不好看。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位美丽又温柔的倾碧君是如何被这个人用一脸惋惜的表情,一剑逼下了无尽渊里摔得粉身碎骨……
“不过,其实你不用说什么,我都会跟你去上京的。”晏海告诉他:“我当年离开岛上的时候和你们说的话,希望你们并没有忘记。”
送走了殷玉堂之后,晏海又坐到窗前。
殷玉堂刚才提到了海上的那一夜。
在那一夜,他站在船头望着明月,心中踌躇满志,觉得人间广阔展翅可飞。
一眨眼,已经十二年。
“云寂,我要走了。”他轻声地说。“我终究等不了你一辈子。”
月在天心,伸手,不及。
步天涯山崖百仞,若刀削斧劈,无处可驻足上攀,唯有其中一条暗道能够上达崖顶。
崖顶有一座悬观。
云寂盘腿坐在观前的平台上,眉眼与发鬓因为寒冷覆上了一层白霜。
云破日出,阳光渐渐将缭绕的薄暮驱散。
他又长又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自他上到步天涯到此刻,已经是第三日。
这三日之间,他凝定心神,将紊乱的情绪与内息压制下来。
历代阁主之中,虽然也有修习此功法的,但最终多是半途放弃,偶有固执的,也都是凶多吉少,后来这部功法便被束之高阁。
但是他却还是练了。
只是练到第五层,他便已经被誉为天下第一,练到了第九层上会是如何,恐怕谁都无法估量。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旭日流光,宛若丝丝金线垂落而下。
他一步一步,转身走回了悬观之中。
有些事,就算触手可及也要徐徐图之,一个不慎,只怕要堕入万丈深渊中去。
“阁主。”常佑看到云寂跨进大门,急忙迎了上去。“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您不在的这几日,又出了大事,若不是严令非阁主不可轻易踏足步天涯,只怕长老们早就上去将您请下来了。”
接着,常佑就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王妃此次殒身千秋山,对王爷打击极大,他昨天便知会了说今日一早就要扶灵回上京去。”
“嗯。”云寂点了点头。“走了吗?”
此时已近正午,若是今早动身,必然已经走了有一段路了。
“是,李长老并胡林二位长老一起将王爷送下山去的,慕容家和白家等人也是一并离开了。”常佑向他禀告:“此外,赤琏小姐也说要返回上京,只是要亲自向阁主禀明,故而尚未启程。”
“那就等李珂他们回来再说。”他往楼梯上走去:“我要沐浴更衣,你且去准备一下。”
常佑领命去了,他则回了自己屋里。
“常佑!常佑!”
常佑慌慌张张的往楼上跑,中间还因为太慌乱摔了一跤。
云寂站在房间中央,四面的窗户都敞开着,纱帘在风里飞舞着。
“他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常佑心中生出浓浓的惧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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