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方森却已经懂得了。
损坏虹膜、切除手指……
因为身上带着暂留证,所以不会让唯一可以扫描到谁是自然人的BW来找麻烦。而切除了手指,带着政府特别颁发的残疾证,方森则可以躲过巡警的盘查,就算被人质疑,带到BW面前,也会因为虹膜已被损坏而无法认证,因为除了虹膜认证以外,BW并没有被设置别的可以将谁是自然人这一信息汇报的程序。
只要方森将暂留证藏好,BW就不会对他进行扫射,那就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方森是个自然人了。毕竟,只有室培人才有可能领取到残疾证。
在这个高福利的社会里,有了残疾证,就能保证方森的基本生活,就算想要逃到天涯海角去,也绝对不会被阻拦。
而为了不引人生疑,满恩打算把方森整条左臂都给锯掉。
但是,
方森在意的,并不是手臂被锯,也不是虹膜被损……
他在意的,竟然是
“再也看不到也瑞了”这件事。
闭上眼睛,抬起手来,摸了摸眼皮,感受着嵌在自己身体里的眼珠子……
从自己十七岁那年开始,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它们都只反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刚开始的时候,方森的眼睛,看到的是那个男人对自己的虐待;
但后来……
这双眼睛,逐渐看到了男人对自己的温柔,和渴望。
现在,
是要失去这双眼睛了吗?
再也,
看不到那个男人的容貌了……
看不到那个男人对自己笑了……
不必再看到他,不必再因为看到他的喜怒哀乐而跟着变化心情,
这曾经是方森的追求。
现在,是要实现了吗?
原来“愿望”这种东西,在不同的时间段得到实现,会有喜剧与悲剧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方森暗暗转动着眼珠子,让自己的手去感觉眼球的动作……
这双眼睛,将会失去一切的视力。然后,再过个几年、十几年……
很可能,也瑞那张曾让方森爱恨交织的脸,就会渐渐在方森的脑海里模糊、模糊、模糊……
但方森,
不可能忘记,这个面容模糊的男人
是谁。
自己跟他,
又曾经有着怎样的瓜葛。
也瑞、也瑞、也瑞……
心里默念着这个会让自己百感交集的名字。此时的方森,拼命地想要回忆起也瑞的模样来,可是……
好模糊、好模糊……
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根本就看不清。就算方森学过素描,也绝对没有办法凭借着现在脑子里的记忆,将也瑞的样子给画出来。
看不清、看不清……
越是想要看清楚脑海里那个也瑞的脸,
这个男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走得越来越远……
原来,他竟完全记不清楚,这个曾经让自己恨透了的人的脸,完全无法将也瑞的面部细节在脑子里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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