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到这张脸时都吓了一跳,惊讶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自己的人。两人本就长得一样,能区分不同的也只剩下了习惯气质等。但现在他是楚离,楚离就是江行哲,又怎么能分出不同。
他心中猜测着江行简的意图,逃离的念头再次被遏制,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话。
然而,江行简在说完刚才的话后却是再次静默下来。
楚离几乎有些抓狂,恨不得抓住江行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一句话说完吗?
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江行简掐灭手中的烟,恢复了楚离熟悉的那种人模狗样,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他说:“楚先生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弟弟在几个月前遇到意外去世了。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需要有人扮作我弟弟,楚先生是最好的人选。楚先生……你开个价吧。”
楚离:“……”
这句话里面所有的字楚离都觉得自己听懂了,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却糊涂了。
江行简是要找人来扮演江行哲?
这他妈真是太荒谬了!
楚离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了抗拒,江行简抬手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反问道:“楚先生不接受这个提议?”
楚离拒绝道:“我对扮演别人没兴趣。”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江行简在背后喊住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楚先生今年20岁,是海城大学大二物理系的学生。楚先生的父亲三年前去世,留下楚先生同母亲相依为命,还有一位关系亲近的舅舅。楚先生的母亲……Jing神不太好,从楚先生出生就断断续续发病,多数时间在疗养院疗养,偶尔回家住。一个半月前,楚先生的母亲在家中出了意外,失手刺伤了照顾自己的邻居,被迫回到了疗养院。邻居重伤住院,家属提出了一百万金额的赔偿。楚先生负担不起这笔赔偿,准备卖掉家中唯一一套房子。这套房子房龄较老,地段一般,估价只有五十万。楚先生不得已之下选择退学,工作,准备靠自己来筹措剩下的五十万。”
楚离:“……你调查我?”
江行简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可耻,坦然点点头:“是我个人习惯,我做事喜欢知己知彼。”
对上楚离恼怒的视线,江行简继续道:“我会替楚先生支付一百万的赔偿,这样楚先生就不必卖房,毕竟那是楚先生的父亲留给楚先生的念想。至于楚先生的母亲,如果你同意,我会派人送她去海城最好的疗养院,或者出国也可以。当然费用全部由我来支付。还有楚先生的舅舅,也会给他安排合适的工作,免去楚先生的后顾之忧。这些是我的诚意。如果楚先生还有别的要求,可以一并提出。”
去他妈的狗屁诚意!楚离觉得江行简简直疯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想什么。
见他愤怒地说不出话,江行简依然心平气和:“楚先生不要误会,我可能说的不是很清楚。在整个交易中你只需要扮演我弟弟就好,没有任何其他的附加条件。”
楚离:“……”
大概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从江行哲幼年开始积累的种种愤怒、不甘等情绪堆积,楚离抛开对江行简的畏惧,不管不顾地冷笑起来:“怎么?江二少死的不清不楚,江大少心虚睡不着了?需要找一个替身来赎罪?”
他言辞尖锐,已经做好江行简翻脸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江行简竟是沉默没有反驳,这些话似乎戳到了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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