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自爆身份，便开始明目张胆在陆瀚飞眼皮子底下晃悠，端盘送饮料，引客送客完美得让人找不出破绽，那笑容能拍张照贴在员工榜顶上，当做模范来参考。

    凌晨两点，辛家的夜总会不通宵营业，到点了该遣客遣客，剩下值班的人打扫卫生，收拾残局。

    一个多小时后，陆瀚飞打着哈欠，对员工训话。

    他站在人群之中，天然的身高优势让他气场逼人，这里面唯一能与他对视的也只有秦焕了。

    想了半天，陆瀚飞觉得不能拿要求保镖那套要求服务生，于是他琢磨了下，才道：“今天工作不错，以后继续加油。”

    秦焕：“……”

    陆瀚飞觉得秦焕似乎对他的话不满意，一抬手，示意人群里冒了个脑袋出来的秦焕过来。

    “小秦是吧？”陆瀚飞道，“新人很不错，很努力，以后大家要以他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瞧他接客的时候笑的就不错，干脆我们拍张照，把他的脸贴在店外面的玻璃上，一来吸引顾客，二来你们也有标准参考。”

    秦焕脸上一僵。

    下面的人有的捂住嘴忍着笑。

    “咳，我说认真的，新人往往是热情主动的，越到后期人越懒散，大家应该始终保持一颗热情的心，知道么？”陆瀚飞不能像对一群铁血汉子一样言简意赅总结工作，直接指出不足，他委婉提醒男男女女都有的服务生。

    “知道！”所有人齐声回答。

    陆瀚飞也不啰嗦，让人继续把没做完的事做了，他准备回家。可一看到秦焕在收拾桌子，他便等了一会儿。

    等快到三点，秦焕才忙完。

    陆瀚飞早早取了车停到店门口，等秦焕路过时按了喇叭，秦焕背着个单肩包，应声回头。

    “上来，我送你回去。”陆瀚飞道。

    秦焕抿嘴笑了笑，那样子似乎挺开心，上了车。

    陆瀚飞记得系统给的剧情里，秦焕是个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恨生父抛弃母亲，又恨伤害了自己爱人的辛明，种种仇恨加身，性格慢慢开始扭曲。既然能来这里打工，家境肯定也不好吧。

    考虑到秦焕的学业，陆瀚飞道：“我让峰哥给你重新安排个班，你早点回去。”

    后视镜里，秦焕的表情一愣，原本的笑容泯灭了，他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好？”

    陆瀚飞笑道：“不是，你还是个学生，重新给你排个十一点的班，你早点回去该休息休息，该复习复习。”

    秦焕的嘴角又扬了起来，“你不也是个学生？你现在还是无证驾驶吧。”

    陆瀚飞：“……”

    秦焕道：“你不用给我搞特殊待遇，我能扛得住。”

    陆瀚飞：“就这么定了，你十一点下班，有这点Jing力不如想想怎么提高学习成绩。”他觉得秦焕有点犟。

    秦焕：“我是全校第一，全市第一。”

    陆瀚飞哄他：“所以啊，你要继续保持，你以为十一点下班就不用做够六个小时的工作？到时候你的工作量会加倍，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秦焕终于让步，“那好吧，”男孩低下了头，踌躇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这时陆瀚飞的车拐过弯，刚好与一辆夜间驶进城市的大货车擦肩而过，嗡嗡刺耳的风声挡住秦焕的话，陆瀚飞问道：“你说什么？”

    秦焕别过头看向窗外，陆瀚飞只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半张侧脸，秦焕的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线，不愿意再开口。他的眼睛亮的惊人，眼神更倔得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