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之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皇帝并不在,另有宫人伺候他起身用膳。放填饱肚子,又有人端着一碗药汤进来:“侯爷,这是太医送来的药。”
他并非未经人事之人,稍微动动身子便能感觉到下身早已被仔细清理过。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汤,少年蹙眉问道:“这药是做什么的?”思及蛊虫一事,白庭之本能觉得此物定与那虫蛊有所关联。
宫人低眉顺眼:“奴婢不知,只知道这药是陛下特意嘱咐的。”
两人僵持片刻,白庭之也不想为难她,示意她放在一旁。
等秦今疑来时,瞧见的便是摆在案台上那早已冷却的药汤。
“太苦了不愿意喝?”他在少年身旁坐下,“那朕来喂你如何?”
白庭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夺过那药汤一口饮下:“陛下赐的药,臣不敢不喝。”
秦今疑看起来心情不错,笑道:“今日怎么不叫皇兄了?”
“陛下想听此等称呼直说便是。”话音方落,少年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疑道:“这药是……”
秦今疑面色不改:“庭之若想给皇兄生个皇子公主,朕求之不得。”
白庭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简直荒唐。既然他执着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兄弟,便顺着他的意思:“臣双性之体已是皇室污点,更遑论与皇兄的子嗣。”
秦今疑伸手将少年揽在怀里,以为白庭之对此事不满,温言道:“再等朕些时日,等朕能够完全大权独揽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有孩儿。”
如今朝堂比他登位之初大不相同,先帝的老臣退休的退休,身死的身死,基本都已经是秦今疑一手扶植起来的新臣,他却仍未觉得大权独揽。
白庭之闭上眼睛,不愿让自己眼中的担忧被男人看见。换而言之,掌握兵权的哥哥白溪正是皇帝的眼中钉。
如今白溪莫名被派往边关,美其名曰布防,可也远离了京城这个政治中心。他想来想去,情不自禁地抓紧了男人的肩膀。
“庭之在害怕什么?”男人刮了刮他的鼻尖,“昨日那样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害怕朕?”
少年缓缓松开手,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陛下是天下之主,臣害怕是自然的,臣在宫中住了这些时日,每日闲得发慌,皇兄能不能允臣出宫玩玩?”
秦今疑嗤笑一声,这小家伙果然不能娇惯,才对他好点,就想着要跑出宫去玩了。
他虽如此想,但也受不住白庭之那纯净的笑颜:“可以是可以,只是有一条,必须要朕陪同你出宫。”
白庭之早已料到此节,当下立马应承下来:“这是自然,那皇兄……下午可有空闲?”
秦今疑大笑,将少年搂入怀中又是一阵抚弄不提。
不过半柱香时间,太监便来请二人,说是都安排好了。
只见宫人远远牵了两匹马来,一黑一白,都是Jing神抖擞,一望便知是千里名驹。
白庭之多日住在宫室内,一见此等场面当即便兴奋地跳上马去,也不管身后的皇帝,一挥马鞭便朝宫门去了。
按照礼制,在皇城内骑马乃是大罪,侍卫们都变了脸色,当下便要骑马去拦。秦今疑示意他们停下来,自己也上了黑马,紧随少年而去。
侍卫们一看更是慌了神,赶忙跟了出去。
他们的马哪里比得上皇帝的爱马,才出宫门,便被远远地落在后面。
且说白庭之一路纵马朝城北而去,皇城周遭皆是高门大户,并无多少商贩,故而他肆无忌惮地纵马狂奔,只觉得Jing神为之一震,浑然将近日遭遇的事情抛到脑后。
没多久,却听到后方传来马蹄声,不过多时,秦今疑竟是赶了上来,与他并驾齐驱。
白庭之起了较劲之意,更是夹紧马肚子,狠狠挥鞭,马儿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如此几个回合,周遭景色越发荒凉,却是已经进入北邙山地界。两人并未分出胜负,白庭之也有些累了,便让马儿放缓速度,暂且歇息。
天气炎热,汗水早已将少年单薄的劲装浸shi,雪白的脖颈如同染了一层胭脂,红扑扑的惹人心烦意乱。
秦今疑喉结一动,感觉到身体某处蠢蠢欲动,可光天化日,又是在外头,他到底还是顾及身份的,只好强压下心中念头。
走不多时,之后的侍卫们也都跟了上来,瞧见皇帝和侯爷在林中漫步,也不便打扰,便在后方缓慢地跟着。
不知骑马缓行多久,只见不远处的山间,隐约现出建筑的轮廓来。白庭之知那是北邙的一处道观,与皇家还有些关联,他又渴又饿,只是不便开口,当下提议道:“皇兄,不如且先去前面休息?”
入观内下了马,那道士见是皇帝,脸上神色无比惊讶,忙将人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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