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不下,林昱恰在此时经过,就对若兰说,姐夫我也会些剑术,也可以教你,慕容泽立马就范。
慕容泽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就随意教了她几招剑法,若兰左右挥着他送她的小木剑,裙角轻扬,灵动跳脱,像只飞舞的蝴蝶。
隔日慕容泽打着哈欠来到他们练武的空地上,跟前的倩影让他眼前一亮。今日的若兰跟以往很是不同,她今日没有穿那身碧色裙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湛蓝色夹袄样式的衣服,前襟上饰以祥云和大块的莲花花纹和同色盘扣,腰间是一条与花纹同色的腰带,下摆只到膝盖,腿上着裤,脚下是一双黑色丝绒平靴,似男装却又贴合女装腰身的裁剪手法。她将披散的头发盘于顶,挽作一个男子发髻,用跟她衣服颜色同色的湛蓝色发带系住,腮边两绺秀发平添诱人风姿。
“我时常穿的衣裙练剑时太碍事了,我就让阿姐帮我做了这件改良的男装,我穿上真的好喜欢啊,可是阿姐只允许我练剑的时候穿这么一小会儿。”若兰欣喜着转个圈给他看,慕容泽竟看得呆住了,若兰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这时若宁右手挟着一个针线箩筐,正从旁边的游廊下走过,若兰朝她摆了摆手说:“阿姐,你也跟我一起学剑好不好。”
“一个姑娘家成天舞枪弄棒的,看日后哪家的公子肯娶你。”若宁来到她跟前,从箩筐中拿出一角布料在她身上比了比,嗯,这块料子跟若兰挺配的,可以做件棉衣留着天冷的时候穿。
若兰不以为然道:“我找个比我厉害的嫁就可以啦。”
慕容泽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眸中隐约有流光浮动。
从那之后,若兰习剑一日比一日刻苦,一招一式越发有模有样起来,慕容泽也不再草草敷衍,依照她的体质和优势,研究了几套适合她的剑法,让她每日修习。智允没有课业的时候,也会来这里跟着她比划几招。那个小木剑也天长日久地挂在了若兰房中的墙壁上,因为他找了城中最好的打铁匠给她铸了一把温润又不失力道的月刃剑。
一日,林昱和若宁姐妹三人在花厅吃茶,林昱问起若兰的剑法练得如何,她拈起一块云片糕放在口中,边嚼边说:“你们不知道,他让我叫他阿泽哥哥,你说,一个二十多岁的老男人让我叫他阿泽哥哥,害不害臊,哈哈哈哈……”
此时,刚刚迈进门槛的一只脚顿住,目光顺着那只金地缂丝的云靴往上,慕容泽原本沉肃的脸霎时拉得更长了,这边姐夫浅浅的笑意也僵在半空。本来只是她随口而出的无心之言,没想到不但被正主逮了个正着,这边一竿子还打倒一个比慕容泽更老的“老男人”,若兰刚欲开口补救,嘴巴里的云片糕差点掉了出来,只好用手给捂了回去。
若宁用手帕掩口笑了笑,就起身拉起若兰道:“我昨日给你做好了件衣裳,随我过去试试。”
阿姐果然不会袖手旁边,若兰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得随着若宁一道出了花厅。
慕容泽没好气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丫鬟奉过来的茶咕咚喝了一口,抬手摸了摸面皮向林昱道:“我有那么老吗?”
“小孩子无心说说的,不必当真,说正事吧。“林昱命丫鬟小厮都下去,房门也让人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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