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驹说:“能不招惹叶家人的话,最好不要去招惹。”
纪安宁一愣,忍不住看向傅寒驹。
傅寒驹说:“叶家是这边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能不起冲突最好不要起冲突。”
纪安宁连忙摇头说:“我怎么可能招惹他们。”她本来就不是爱和人打交道的,只有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时她才会有安全感。既然连傅寒驹也特意叮嘱说不要去招惹,纪安宁自然认真地记在心里。
傅寒驹却给她扔出一个惊雷:“这个叶家老二,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和人打赌将你母亲追到手、又把你母亲甩了的人。”
纪安宁错愕不已。
那是纪安宁母亲所有不幸的开端。被诱-惑着看见了繁华的世界,被诱-惑着以为自己可以走进另一个世界——被诱-惑着背叛了一生中最真挚的爱情。一个懵懂无知、未知世事艰险的少女,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么一个裹满蜜糖的陷阱。
纪安宁不敢置信,睁圆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傅寒驹:“是真的?”
傅寒驹抓住她的手:“是真的。”
纪安宁不像她生父,也不像她生父,她像的是那个早已死去的纪迟归。即使纪迟归只带着她过了那么几年,却给她看过了世上的繁华和美好、痛苦和劫难。那个年纪的小孩,也许记事还不行,回忆起来朦朦胧胧、不清不楚,可曾经烙印到心底的震撼和震惊不会消失。
也正是因为那样,纪安宁才会是如今的纪安宁。
纪安宁沉默下来。
她从来没去想过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在她心里父亲永远只有一个,他们父女的缘分因为父亲的死亡而走到尽头,但只要回忆起父亲来,她就有勇气面对任何挫折和磨难。
纪安宁说:“他不会想起母亲的。”叶家老二不会想起她母亲,自然也不会知道有她这么个女儿在。
傅寒驹明白了纪安宁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叶家虽然势大,但已有乱象,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纪安宁点头。
纪安宁和傅寒驹这样商量完的第一个周末,纪安宁就接到一位业内前辈的邀请,让她一起去看看一套别墅。那是那位前辈半年前接的订单,基础设计已经完成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改进,想听听纪安宁的意见。
纪安宁欣然答应,和纪念、纪禹商量着第二天再陪他们去玩,自己去应了前辈的约。
纪念和纪禹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一左一右地抱住纪安宁,在纪安宁脸颊上用力吧唧一口,和纪安宁道别:“妈妈再见!”
傅寒驹绷着脸在一边看报纸。
纪安宁走了过去,也搂着傅寒驹的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爸爸再见。”
傅寒驹:“……”
纪安宁走了,留下傅寒驹和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
傅寒驹到底是成年人,看了两个小孩一眼,说:“你们要是把作业做完了,我就带你们出去玩。”
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纪禹开口说:“我们昨晚都做完了!”
傅寒驹叫他们把作业拿出来检查完,助理也到了,带来了市区哪些地方适合四五岁小孩去玩的资料。
傅寒驹说:“你们自己挑地方。”他看了纪念一眼,“只能出去四个小时以内,包括来回路程,选好了再找我。”
傅寒驹吩咐完了,叫助理上楼商量傅氏的事务。他到南边的时间到底还不长,很多事务要处理,底下的人是避免不了加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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