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雅还没来得及开门,腰身就被一双手臂死死箍住,江崇煕从背后拥了上来,将他死死抵在门上。
“舅舅真的要去追他吗?”江崇煕嗓音仍然带着哭腔,表情却有一些失控,“舅舅从小就跟我说做人要诚实,现在舅舅自己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江崇煕,你松开我。”苏律雅心里着急,碍于江崇煕的脾气,还是耐着性子应付他,“你这又是在说哪门子的胡话?”
“雅雅要做熙熙的新娘,雅雅忘了吗?”男孩的鼻尖在苏律雅的后颈处嗅了嗅,舅舅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这么香,他从小就喜欢。
江崇煕埋在他的颈间,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沉迷的表情,这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感觉安全。江崇煕甚至常常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可以一直躺在他怀里,他的手温柔抚弄自己的头发,在每一个雷雨的夏夜,舅舅会亲亲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弄得苏律雅浑身不自在。他挣开腰上结实的手臂,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道:“你别耍性子好吗?六岁时候的话你记到现在,而且我那话是真是假,你不知道吗?那不是你连着三天闹绝食,我才答应你的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崇煕六岁的时候,苏律雅已经快十四了,都上初中了,哪里会跟着他胡闹呢。还不是怕他姐家里的独苗活活饿死。
江崇煕却不依不饶,红着眼眶哽咽道:“不管是六岁,还是十六岁,我对雅雅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是舅舅早就忘了,是舅舅不肯当真……”
苏律雅的衬衫方才就被路雁洲解开了几颗扣子,二人撕扯,前襟又敞开了,露出胸前一片咬痕。
漂亮的桃花眼又积聚起泪水,透过一层水雾,苏律雅脖子和胸前的一片白rou更加耀眼,还有那些路雁洲留下的斑驳的痕迹,明晃晃的在他的眸光里浮现出来。
似乎是难以相信般,江崇煕拼命眨了眨眼睛,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这是他留下的吗?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盯着苏律雅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仿佛是一直珍藏的宝贝被人抢走了。舅舅生日那天,瞒着自己突然出门,一走就是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衣服又换了一件,他其实就猜到了。只是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不肯承认罢了。
被母亲看紧在家里的这几天,舅舅又对他冷淡极了。他早就该明白,舅舅已经不要他了。
“舅舅喜欢他吗?那个叫路雁洲的,他有哪点比我好?”他凄然一笑,眼泪又落在唇角,眸光忽然暗了暗。
舅舅的味道,他早就想尝一尝了,却总是怕被拒绝,现下却没有犹豫,将苏律雅按在门上,嘴唇贴上他白皙的脖颈。
“江崇煕,你冷静点!”苏律雅吓得一激灵,重重推了他一把。
苏律雅毕竟是一米八的成年男子,这一下几乎是使出浑身全部的力气。江崇煕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
“江崇煕……”苏律雅还没来得及站直,又被外甥压在门上,脑袋被对方扣住,粉色的唇瓣贴了过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吮吸他的唇瓣。
苏律雅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他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但身躯和四肢被江崇煕死死抵住,动弹不得。他不知道他的小外甥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是了,他早就不是那个躲在自己身后,需要自己保护的小男孩了。
他的吻毫无技巧,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急切地舔舐着却不得其门,转而又用力啃咬起来,两片嘴唇被他啃得又痛又麻。
苏律雅闭紧了嘴唇不敢放松。对于这场单方面生理性的唾ye交换活动,他除了觉得痛,还有一点点恶心之外,并无什么异样的感觉。
有一瞬间他似乎才明白,和路雁洲唇舌相交是多么快活,眸光不禁闪了闪,心里越发急切地想追出门去。
余光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快八点了。方才他和江崇煕在厨房呆了不超过三分钟吧,这一下纠缠也有两三分钟了,也不知道路雁洲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追出去能不能赶得上。
江崇煕看他走神,更加不满意,含着的唇瓣重重咬了一下,眼神露出了凶狠的味道。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苏律雅还不待反抗。忽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雷鸣几乎震动身后的门板,一道闪电划过长夜,透进了窗户。
江崇煕不期然抖了一下身子,却依然吮吻着他的嘴唇。
窗外炸雷不断,好像要把天地劈碎。
苏律雅却不像往常那样把他搂紧怀里,江崇煕终是怕了,松开了舅舅的唇瓣,几乎是哀求道:“舅舅不要跟别人在一起,路雁洲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肯定能让你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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