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青抿紧嘴唇,脑海中全是那句背后的松柏树。
警察作为公务员是不能有纹身的,大小都不行,可他哥怎么就在背后纹了一棵松柏树?!他完全不知道!
但这时不是想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让他们都活下去。
程柏青按照半年前来学校找自己那人的话说:“我以前有一个哥哥,是邻居家的,叫钟英,后来……后来他失踪了,过了一段时间被找到,死在一片小树林里了。叔叔阿姨没有和别人说,低调办了丧事……别人……别人只以为他失踪了,不知道他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艳姐:“我是知道他也叫钟英后,才……移情的。当时我在泰国,家里人管不着也不知道,我才突然想要纹身,而且又有人给我掏钱……但是我纹完就后悔了。”
艳姐呵呵笑出声:“都叫钟英,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钟英是个很普通的名字吧?”程柏青逐渐习惯这种无声的压力,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重名很正常吧。”
艳姐点头:“有道理。”
这和她派人调查程柏青后得来的消息差不多,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她手里有照片。
她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相册里的人面部有些模糊,像是从背景里裁出来的,满脸稚气,穿着校服,正好是个转头看向镜头的正脸,虽和现在的长相有些差异,但看得出来,绝对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我移情的理由之一。”
程柏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幸好他反应足够快,才想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可他考上了警校啊,你说我该不该警惕一下?程柏青?”
艳姐把玩着匕首,突然一刀插在程柏青大腿的纹身处,血立刻顺着血槽流出,程柏青痛叫出声,几乎站立不住,被人搀着,疼得全身发抖。
钟英一瞬间的力道挣脱了身后的人,但没来及攻击艳姐,就被再次按住,并且如法炮制,卸了右臂。
肌rou拉扯和骨头错位的疼痛在此时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程柏青小时候摔一跤都要哭很久,长大后最重也不过是蹭破点皮,打球时摔倒这种小伤,怎么可能受过这种痛!
艳姐拔出匕首,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我只是想让你们说实话而已,这一刀很幸运,没有划破大动脉,否则你说,程柏青能活多久?”
“我说了,别让我把他剐成烂rou!”
艳姐语气陡然严厉起来,第二刀深深割破程柏青的手腕,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在地上和大腿流出的血汇成一滩。
钟英咆哮:“我说的都是实话,内鬼肯定另有其人!没准他已经跟着条子回去了!”
不承认也许还能活下去,可如果说了自己是卧底,他和小树今天别想死得完整!
警察永远是毒贩最痛恨的人,每次抓到警察,必定把对方折磨到死,而不是直接杀了泄愤!
“放屁!”艳姐抬高声音,第三刀扎在他腿上的旧伤上。
程柏青面如金纸,被人架着倒不下去,他明白他哥的意思,跟着断断续续说:“你……你不相信他,他说什么,都没用……你,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警察……”
刺鼻的血腥味塞满了包厢,密不透风,钟英看着程柏青身上的鲜血,刺得他双眼生疼:“艳姐,你不相信我。”
艳姐满手是血,刀刃贴着程柏青的大腿划下,留下一道长但浅的血痕:“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我那么多货,我那么多人,我经营了那么久的生意,我凭什么?!”
艳姐招手:“给我金沙。”
钟英心里猛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手下沉默着上前,交给艳姐一小包金沙。
她拆开包装,带着血的手捻了粉末,掐开程柏青的嘴,硬往他嘴里抹:“给我吃!”
钟英怒骂一声脏话,可胳膊脱臼,用不上力,抬脚踹人的后果是被身后的毒贩对着腿开了一枪。
程柏青全力挣扎,咬伤艳姐的手,艳姐怒极,反手抽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让程柏青歪着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你他妈冲我来!冲我来!”钟英心痛得无法呼吸,程柏青知道什么,懂什么,明明都是他的错!
艳姐甩完一巴掌,急火下去一些,招手要来水杯和针管,溶了金沙,用针管搅拌:“我倒是冷静了,你们谁都跑不了。”
“你不是缉毒警吗,也应该尝尝毒品是什么味道。”金沙溶水速度非常快,转眼便成一杯带着金黄色的水,像一杯果汁,丝毫看不出这是令人下地狱的毒品,“对不对?”
艳姐捏起程柏青的手臂,找到他的静脉,缓缓插入针管:“小孩这么乖,肯定是第一次,为了不死那么快,还是静脉注射吧,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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