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崔家庄的时候天已擦黑,在村口下了车,迟雨农一手拎着刀纸,一手牵着看不太清路的李宝山,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走。
迟雨农家背后隔着一片麦地则是一片树林,晚霞最后的余晖披撒在这片即将沉睡的土地,李宝山竟难得生出一股畅快之感。
推开家门,迟雨农也没进屋修整,直接迈步走向厨房烧水做饭去了,李宝山则是拎着刀纸进屋收拾。
等收拾的差不多,天彻底黑了。
迟雨农烧好饭怕李宝山看不清路被绊倒,去卧房领了李宝山来厨房用晚食。
这年头村镇都还未通电,供销社里倒是也有蜡烛,可白蜡要一毛钱一根,除非有要紧事,一般家庭是不愿意点蜡烛的。
村镇上比较富裕的人家夜里点的是油灯,而迟雨农显然谈不上富裕,家里连菜油都没有,更别提油灯了。
迟雨农不比李宝山那种斯文的吃相,三两口吸溜完一大碗杂粮稀粥,他又手脚麻利的给李宝山烧上水,转身就又去薅艾草熏屋子了。
李宝山吃完饭洗好了锅碗,站在厨房门口叫了迟雨农两声,迟雨农诶了一声,又拎着艾草脚步匆匆走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喊,“咋了宝山?”
“我看不大清路,你领我一下,我去拿一下换洗的衣服。”李宝山不大自在的走到他旁边,迟雨农则是十分自然的把艾草扔到了厨房里的空地上,“把这里也熏熏,不然等蚊子又得咬你,”说罢抬手就牵起李宝山的手往屋里走。
“你——”李宝山被吓了一跳,想把他手甩开,却被抓的死紧,迟雨农笑嘻嘻的亲亲他的手背,“不拉着点我怕你摔倒嘛。”
待两个人都洗好身子躺在炕上,李宝山又开始如临大敌了,原因无他,迟雨农打着亲近亲近的名头,强行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了,还像个狗一样凑到他后颈上闻来闻去。
迟雨农抱得特别紧,李宝山挣扎不开,又不敢真的撕破脸,只好任由他在自己腰腹上毛手毛脚。
和郁闷的李宝山不同,迟雨农心情却是非常的好。
李宝山腰腹上虽然是整整齐齐的八块腱子rou,可是肌rou上面还有一个指节那么厚的皮rou,手指稍微一用力,就会陷到皮rou里,摸起来特别上瘾。
而用完香胰子以后李宝山身上又是淡淡的清香,和村里人身上的味儿都不一样,特别好闻,要不是李宝山还醒着,迟雨农都想把李宝山后颈的rou含进口中舔舐一番。
李宝山警惕了一会儿,发现迟雨农确实没有其他逾越的动作,加之今早起的太早,中午在家也没有午休,感受着背后热气腾腾的体温和坚韧的怀抱,不知不觉就觉得很放松的睡着了。
迟雨农也闻着李宝山身上的香味儿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迟雨农被雨水拍打在窗纸上的敲击声吵醒,李宝山睡得不安稳,似乎是被雨声吵到了,皱着眉头往他怀里钻。
下雨一般是不用去上工的,迟雨农也没有起身,轻轻抬起环抱李宝山脖子的那只手把他耳朵捂住,另一只手则是把搭在李宝山腰间的薄被子往上拉了拉。
抱着李宝山又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雨并没有转小,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宝山也没有醒来,依旧头靠在他胸膛睡得香甜,甚至口水都顺着厚实的唇瓣流出来把他的胸口打shi了一片。
迟雨农好笑的拍了拍李宝山的屁股,心想要在李宝山身上收点利息,眼睛往下一瞟,正巧透过李宝山的领口看到了那两片圆润厚实饱满到有些垂软的挤在一起rurou。
“咳,”迟雨农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没忍住轻抚了一下李宝山微微将背心顶起来的nai头,那比一般男人大不少的的nai头初初摸起特别软嫩,迟雨农没忍住又摸了几下,沉睡中的李宝山哼哼了几声,那nai头便在迟雨农手中逐渐充血变硬。
迟雨农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李宝山的耳朵上,他凑到李宝山耳边,轻轻舔了舔李宝山的耳垂,“宝山哥,你再不醒来可要被我吃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见李宝山还不曾醒来,迟雨农眼神暗了暗,将手从李宝山衣摆处探入,径直向上,轻轻抓住了李宝山硕大的胸rou,他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抓了抓,而后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去摩擦李宝山挺立的nai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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