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北时一面亲吻着夏至,一面褪尽了夏至的衣衫。
夏至唇齿间尽是酒香,教千杯不醉的傅北时微醺了,他摩.挲着夏至的腰身,心疼地道:“夏至消瘦了些。”
“为君消得人憔悴便是如此了。”夏至抬指勾画着傅北时的眉眼,“北时,我心悦于你。”
傅北时一言不发。
夏至又改唤他为“北时”了,这意味着夏至不会再掩饰昭然若揭的心意了。
那么他呢?他是否心悦于夏至?
他若无意于夏至,答应与夏至共赴巫山,不是亵.渎了夏至么?
夏至并不认为自己能得到傅北时的回应,自嘲地笑了笑:“自我三元及第后,媒婆差点将我这门槛踏破,但我从未动摇过,不管对方是如何才貌双全,其家族又是如何显赫。我为北时断了袖,这袖子永永远远接不上了。”
傅北时歉然地道:“无法回报以同等的情感,对不住。”
夏至催促道:“不打紧,及时行乐罢。”
傅北时慎之又慎,唯恐伤了夏至。
“北时不必太温柔,我并非易碎的瓷器。”夏至索性翻身而上。
“不可。”话音未及落地,已然来不及了。
傅北时探了探,确定并未出血,方才松了口气。
夏至含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并非易碎的瓷器。”
傅北时并不赞同:“该当小心些。”
“北时实在太温柔了。”夏至不再与傅北时说话,兀自索取着。
片晌,傅北时忧心忡忡地道:“夏至,你是不是很难受,这处为何全无反应?”
夏至满不在乎地道:“我不能人道,当然全无反应。”
“但是上一回,这处是有反应的。”傅北时坐起身来,将夏至整副身体拥入怀中,“夏至,告诉我,出何事了?”
“有一次,这处血流不止,再之后,便不能人道了。”这个有一回,便是服下了合.欢散那一回。
夏至生怕傅北时自责,并未明言。
傅北时急声道:“为何会血流不止?是谁害了你?”
“是我自己。”夏至往傅北时面上吹了口气,“北时,良宵苦短。”
傅北时追根究底地道:“你为何那么做?”
夏至淡淡地道:“与北时何干?北时与我仅仅是露水夫夫。”
傅北时不假思索地道:“明日,我带夏至去看大夫,大夫定能治好夏至。而后,我去向娘亲禀明我与夏至的婚事,待洞房花烛夜,夏至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准有所隐瞒。”
“我才不要与北时成亲,我只会与同我两情相悦的北时成亲。”夏至不耐烦地道,“北时若不继续,便出去罢。”
傅北时最讨厌的两个字便是“出去”,他被夏至说过无数次“出去”。
他又忍不住责备道:“夏至太不顾惜自己了。”
夏至下了最后通牒:“继续,抑或是出去?”
傅北时不得不继续了。
夏至秉承着及时行乐的原则,缠着傅北时不放。
好一会儿,傅北时揉了揉夏至的额发:“夏至,我不想害得你生病。”
夏至坚持道:“出在里头。”
傅北时迫在眉睫,非要挣开夏至的束缚,定会伤着夏至,所以只得顺从了夏至。
夏至如愿以偿,自言自语地道:“原来是这般滋味,委实是如临仙境,浑然忘我。”
傅北时低下首去,不断亲吻着夏至的眉眼。
待得云收雨歇,已是天光破晓。
上一回,傅北时一心想着夏至,全然未考虑自己,故而,这一回,他才粗粗领略了床笫之事的妙处。
自此之后,夏至与傅北时便成了露水夫夫。
五日后,夏至正瘫软如泥,忽而听得傅北时道:“夏至,你已能人道了。”
他抬目一看,确如傅北时所言。
他抚摸着肚子上的凸起,夸赞道:“北时实乃全天下最好的大夫,轻而易举地治愈了我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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