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谢谢你送我回家了。”白辛夷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对傅靖之自作主张派人保护自己的事也不追究了。
他也是怕唐炳坤对她不利,才派人跟着她的,她要是再说什么,就是不识好歹了。
“你现在先别回家,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跟我回我的住所。”
“我累了,想赶紧回家。”白辛夷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是又累又困。
“你别告诉我,你不去医院,自己在家处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盘尼西林是管控药,你怎么获取?难道是找你们的组织?你别忘了,你可是擅自行动。据我所知,你们的组织可是很严格的。”
傅靖之越往下说,白辛夷越是没有底气。事发突然,她连给组织汇报都没有就擅自行动,贸然刺杀警察局长,已经是违反了纪律。
“你要带我去医院?会不会连累你?”
“放心吧,凯文是我多年的好友,信得过。”
“傅靖之,谢谢你。”白辛夷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他一次次帮她,对她的心意也越来越明显,而她却不能给他回应。
傅靖之不置可否的笑笑,继续开车。
车子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到了凯文的西医诊所。
诊所是凯文和他的学长合开的,凯文擅长外科,他的学长擅长内科。学长善于交际,担任院长一职。两人还招了儿科和妇科等其他学科的医生。说是诊所,其实相当于一个中小型的综合医院。
凯文单身一人,基本都是住在医院,两人很快找到了他。
“跟我来!”凯文只看了白辛夷的胳膊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将两人带进了处理室,将门锁上。
凯文撸起白辛夷的衣袖,解开被鲜血染红的布巾,看了一眼她血rou外翻的伤口,摇了摇头:“这么大的威力,好在只是擦伤,要是再准一些,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拜托凯文医生了,嘶!”白辛夷疼得大汗淋漓。
“忍着点,伤口太深,必须缝针。”凯文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动作也不温柔。
傅靖之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说:“你不能轻点吗?”
凯文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缝?”
“凯文医生我没事,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白辛夷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说。
凯文被傅靖之的目光盯的直发毛,动作总算是轻柔了些。
“缝好了。”凯文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包扎伤口。
凯文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处理包扎伤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从清创到缝针,再包扎,处理的非常完美。
“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给你注射一针盘尼西林。”
“不需要皮试吗?”白辛夷眼看着凯文从药柜里拿出一只针剂出来,丝毫没有要皮试的意思。
她明明记得小时候打青霉素都要皮试的,说是怕过敏,怎么现在不用皮试吗 ?
“皮试?”凯文狐疑地看着白辛夷,又看了一眼傅靖之,无奈地摊了摊手。
“算了,给我拿点消炎药吃吧,我怕打针。”
凯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伤口血rou模糊不怕,倒是怕打针,谁信呢?是担心露出屁股打针,怕傅靖之吃醋吧?
“一天吃三次,一次两粒,连续吃三天。要是出现发烧的情况,一定要来找我。”凯文将一小包药递给白辛夷,冲傅靖之挤了挤眼睛。
白辛夷不知道凯文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向凯文道了谢,和傅靖之一起离开了诊所。
两人上了车,傅靖之发动了汽车。
夜越来越深,寂静的夜里只听到汽车的驶动声。上了大半天班,又是赶路又是翻墙行刺,加上受了伤,白辛夷非常疲惫,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
傅靖之放慢了车速,看着身边满脸疲惫的姑娘,说不出的心疼。
“错了,这是往你家去的方向。”白辛夷忽然坐直了身子,指着前面说。
“我知道,你跟我去我家。”
“我想回自己家。”
“过了今晚,唐炳坤的死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警察局和宪兵队都会彻查这件事,万一有人查你,我可以作证,你下了班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
看白辛夷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傅靖之简直头疼:“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我家。”
“现在不一样了。”
傅靖之心里一动,“怎么不一样了?”
“如果我说我和唐炳坤有血海深仇,你信吗?”白辛夷没有回答傅靖之,而是问了一个令人震惊的问题。
“信!”
白辛夷没想到傅靖之回答的这么干脆,想了想,很快又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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