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不给其正眼,拿到钱就什么都不关心了。
陈启睿亦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脸皮贼厚,仿佛挨骂的不是他。
只有阿冲当真,被训得像孙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表现不好会被开除。她儿子倒还行,小孩儿不懂大人的处境,全程藏在吧台底下扯陈启睿的裤腿玩。
陈启睿讨厌小孩儿,作势要踢一脚,故意吓唬崽子。孰料阿冲儿子不怕他,反被逗得咯咯笑。
老板气得脸黑如锅底灰,转头对着阿冲又骂,唾沫星子横飞。
到底是要做生意,这种场合哪适合带孩子来,肯定是不会让那个崽子留下的。老板勒令阿冲立马把儿子送回家找别人带,不然就别干了。阿冲性子软,又是红着脸讲好话又是点头哈腰的,求通融一下,表示七点半她妈就来接孩子,绝对不会耽搁生意,结果不多时再招来一顿狂怼。
不过好在老板最后还是没赶孩子走,说道:“没有下次例外。”
阿冲不住嘴上保证,卑微得很。
纪岑安不管闲事,始终一言不发。
老板中间出去了一次,叫上陈启睿和纪岑安到门口搬货,倒苦水埋怨昨夜如何恼火。
据说那位被开瓢的学生有背景,家里不简单,到警局后学生亲属就带着律师现身了,小酒吧差点自身不保。
老板急躁,当时不敢耍横,现在可比谁都能吐脏,开口就直接问候混混和学生十八代祖宗,把人家老子亲娘都骂了个遍。
“一群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好心作证,反倒被威胁上了,呸,什么玩意儿……”
周一的酒吧生意萧条,远不如前两天。
纪岑安系围裙继续打杂,专心做事。
阿冲进来了几次,有一回偷偷藏门口抹泪,送走孩子后情绪终于绷不住了。这姑娘心态倒挺正向积极,哭完还反过来宽慰一边看着的纪岑安,说:“没事,他不会开除我的,有你帮着过渡,短期内招不到人,也不会怎么样。”
没有长期的新员工加入,小酒吧里又有人顶着,就算请一两次假、偶尔犯错,老板也顶多是骂骂,不会动真格。
道理浅白,大伙儿都懂,看破不说破。
纪岑安嗯了声,扔包纸过去,泰然处之说:“自己擦一下。”
阿冲小声说:“谢谢。”
理智上应当离开小酒吧另寻出路,这天结束,纪岑安仍没拿定主意,且一拖就是四五天。
后几日里,也没出事,还算是顺遂平静。
纪岑安没敢松懈,出入都挺小心。
防患于未然,有点意识总比没有妥当。
正是出于这份慎重,再是周六的晚上,凌晨下班回出租屋的路上,纪岑安发现了不对劲。
直觉被尾随跟踪了,她只好走有光照着的大路,待走到一处堆放施工杂物的地界,她不动声色抓起一根结实的铁管握手里,以为是被仇家找上了。
……
但事实远非意料所想,因为走过横桥,快接近筒子巷那边后,一辆平平无奇的大众车赫然印入眼帘。
车旁,前几天从保时捷卡宴里下来的那位司机就站在路边。
纪岑安还记得他,一下就认出来了。
司机温润有礼,看到她就不卑不亢颔首示意,开门见山说:“江灿小姐,南总想请您过去见一面。”
江灿。
纪岑安流离在外时用的假名。
第7章
那边拢共来了四个人,一位眼熟司机,外加跟在后面的仨高大身材的便装保镖。
说是“请”,实际是围堵。
去不去,非纪岑安意愿所能决定。
阵势搞这么大,不愿意也得上车,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去。
南迦了解纪岑安,不给她可以脱身的机会,连退路都截断了。
纪岑安倒是想跑,可惜巷口那里也横停着一辆车,直接提前堵住了通道,摆明了是不会轻易放过。
对面做的准备充足,都摸清该拦截哪个地方了,背地里肯定没少调查,专挑这半夜三更期间现身,既是笃定了她怕暴露踪迹而不会求助,也是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白天耳目多,容易引起外界关注,只有她下班后是不二时机。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