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下床,可没如往常一样醒后就走,甚至门都没出。
又给纪岑安上了次药,再抹了一遍。
纪岑安坐起来,捡起快掉地上的睡袍披上——南迦穿过的,眼下就这么一件遮身蔽体的衣物,没别的选择。
屋里不算太乱,除了浴室和床上,其它地方也还行。
用不着喊人上来打扫。
分开了,各自都缓和下来。
纪岑安比南迦沉默。
昨夜的不清不楚没个结果,也不会有。
药膏还是凉凉的,抹上来就蓦地一刺激。纪岑安坐在床头,向后收收手,下唇微肿,锁骨一片也不能入眼,看起来比烟头烫伤还夸张。
彻底酒醒后的南迦比前一晚还强势,更为沉静,也更为冷厉。
纪岑安这回挺配合,上药就支出胳膊,也不抗拒了。
白光一照,这一处恢复正常。
穿来的那身行头报废了,换成了崭新的衣物。南迦扔一套家居服丢床上,之前在商场买的,这人能穿。
纪岑安接着,也不忸怩,全都换上。
总不能穿睡袍下去,其他人还在。
没进浴室,就在房间里换。
背过身朝另一边,纪岑安兀自收拾。
南迦侧眼看看,目光又从她背后的伤疤上经过。但不再是粗略瞥一下就收回视线,而是站在后边盯着。
新买的上衣款式设计特别,老太太挑的样,符合南迦的品味风格,熟女型,前头小V领,后边细拉链,紧身五分袖。
纪岑安自己穿不了,反手弄拉链不方便。
南迦上前,为之代劳。
指节扣她脊柱沟线那里抵着,南迦若即若离地挨碰,片刻,又低头帮忙,合拢拉链两边。
背上有点痒,触感或轻或重。晚上的感受持续蔓延,纪岑安滞了滞,接着理理衣领子。
力道又重些,南迦面色如常。
纪岑安打直腰背。
沿着伤疤的纹路走移,从上到下,再回去……南迦越靠越近,一会儿,离对方的距离连半步远都没有。
纪岑安侧身,稍回头。
南迦不让她转回来,左手放她腰后。
纪岑安不当哑巴了,率先打破僵局,声音又变了腔调,怪怪的:“别碰了。”
在疤痕最凸出的地方摁了摁,南迦头一回提及这个,情绪莫名地说:“不好看……”
纪岑安不介意,就那么背身拉住她的手腕。
南迦挣脱,抽出来。
又再放回去。
夜里抱着纪岑安时就这么感受过几次了,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
纪岑安没动,不再拉开对方。
身后的体温热乎,带着好闻的香气。
她们身上都是同一种沐浴露的味道,但南迦还多了点别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清香,直往骨子里钻。
伤疤摸得差不多了,没兴趣再做其它的,南迦也适当停住,双手分别放在纪岑安的腰际两边。
纪岑安站着,低眼看了看。
……顺由细瘦的身形往里收,从后往前摸索,南迦整个人都挨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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