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许家来了客人。
郝婉青在电话里说的迫切又含糊,陈志远登门时还不知发生何事。
他给许康带来一根20年的野山参,又托人从乡下弄了两只走地鸡,想让他补补身体。
谁知郝婉青难得冷言冷脸,将昨晚发生的事向陈志远复述一遍,然后问他:“他们两个的事你知道吗?”
陈志远揣着明白装糊涂:“还真不知道。”
郝婉青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瞧了瞧对面仍罚站的两人,接着说:“老陈,其实今天这么急把你叫回来挺欠妥的,但是孩子的事要紧,想听听你什么看法。”
陈志远稍微观察郝婉青的表情,已知她态度,短时间内猜测她的顾虑,可能她对两个孩子之间的这种关系转换一时无法接受。
他实话实说:“我很喜欢许岁这孩子。”
“什么意思?”
没等陈志远明确表态,陈准急着插话:“我爸的意思是,同意我们在一起。”
“你闭嘴吧。”陈志远忽然严厉道:“谁教的你半夜爬窗户?挺好一件事,光明正大会不会?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教不好你?”
陈志远从未疾言厉色地同他说过话,甚至高中叛逆的那几年都软言劝慰,不曾大动肝火。
陈准愣了愣,立即收声静观其变。
陈志远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一口,笑着对郝婉青说:“嫂子,如果两个孩子都愿意的话,其实是件喜事。”
“我不觉得。”郝婉青点两下桌面:“他们几乎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我拿陈准当儿子,在我眼里,这就是对姐弟。”
“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也不算什么违背道德的大问题。”陈志远说:“青梅竹马不挺好。”
郝婉青态度坚决:“他们不合适。”
“没有吧,两个孩子站一起我倒觉得挺般配。”
郝婉青朝他们的方向瞥过去,冷哼道:“男大女小是祖辈传下来的规律,不是没有道理。”
许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听到这儿忍不住低声埋怨:“您什么时候也这么封建……”
“你懂什么。”郝婉青一声给顶回去,做为妈妈,她的顾虑要比谁都多。
不得不承认,女性仍属弱势群体,婚姻关系中,需要一个心智成熟并稳重有担当的男人多加包容和保护。而生理上,男性要相对发育的慢,也就成熟的晚,所以怎么好找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呢。
郝婉青比较满意何晋那种类型,只可惜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她昨晚没合眼,一直在想许岁和陈准在一起的可能性,这时候,她不得不自私地为女儿考虑更多,怕她选错人,将来路难走,会受伤难过。
客厅里短暂安静下来,此刻也就三友最轻松,它开始时靠在窝里舔爪子,又吧嗒吧嗒走到许岁旁边挠她腿,见她不理,只好跳上沙发跟郝婉青套近乎。
半天后,陈志远转向许康:“许哥,你怎么看?”
忽然被问到,许康又抿嘴笑起来。他身体往后靠去,慢悠悠地说:“看许岁自己吧。”
郝婉青抱着三友,一个眼神扫向他,可许康低着头,根本没接。
她心中气愤不已,本来叫齐所有人是想划战线,没成想全都跟她对立。
陈志远一点钟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中午不能留下来吃饭,这会儿已经准备动身回南岭了。
他把茶盏里的茶喝光,看了看腕表,抬起头,冷着脸问陈准:“听说你们小组提前完成年度任务了?”
陈准道:“是。”
“正好我放你假,南岭你别回了,住几天吧,也就你大娘能管的好你。”
郝婉青一愣:“老陈,你别……”
“嫂子,陈准爬窗户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怎么教训他我都没意见。”他边说边起身绕过茶几,到陈准旁边停了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机会给你制造了,剩下自己搞定吧。”
陈准和父亲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所以郝婉青还没缓过神来,陈准就在家里住下不走了,即使以前经常如此,可现在关系变了,她必须防着两人像防贼一样。
这天,晚饭比较丰盛。
郝婉青起早去菜市场买的鲤鱼和牛腩,鲤鱼用红烧,牛腩炖西红柿,另外又炒了几道青菜。
快开饭时,许岁和陈准在桌前挨着坐,正用他手机看志愿者群里发来的视频。
有人去宠物医院送狗粮,顺便发了一条大黄狗的养伤视频。它后腿比端午幸运得多,不用截肢,已经做了清创处理,在用镭射烤电,帮助伤口愈合。
许岁小声问:“就是和那女孩拥抱那次,救的这只狗吧?”
陈准点了点头,在对话框里打字,想让对方拍个端午看看,发送完一转头,发现许岁正冷冷瞥着他。
陈准反应过来,在桌下摸到她的手握住:“这事就过不去了是不,都说是误会了。”
“我看你记的倒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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