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是个花花公子,平时仗着有钱各种换女朋友,就是在感情方面如此随便的人,他根本不敢保证他哥会不会一时兴起,或者被人怂恿着真的为了找刺激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许愿见他沉默,仍是絮絮地说:“你知不知道,小夏家里很穷,他爸爸喝酒赌博,还常常打他妈妈和他,后来终于离婚了,他和他妈妈住在一个破房子里,他妈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说他妈妈打好几份工送他去画画集训,大一我们给他过生日,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努力学习挣很多的钱,保护他妈妈,那时候他边哭边说,说他妈妈有多不容易,等毕业了就要挣很多很多钱……”许愿说着,自己已经哭了——他是一个很冷情冷性的人,可是每次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里针扎一样难受。“他只是想好好活着,获得和普通人,和那些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样的幸福而已,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你哥那种人渣就可以逍遥自在地活着,像他这样善良又努力地人却要被人当烂草一样践踏?你们以为我是个多么情深义重的朋友,可是我想说,哪个正常的有良知的人听了这样的事不生气不难过?我甚至比小夏都希望你哥去死!”甚至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林尘夏还因为无法走出Yin影,以为这会辜负许愿的心意而愧疚,而难受,说不如让他去死,这样善良的人凭什么要饱受折磨甚至把死作为解脱,而陆省言那种畜生却能逍遥自在地当他的富二代?!许愿眼泪如断线的珠,涟涟下落,他用手捂住眼睛,似是痛苦,又似是不想让陆丞看见自己的难堪:“你不知道小夏是个多好的人,他学习很努力,画画又很有天赋,我给他介绍兼职,他拿了薪水,就经常买nai茶给我喝,每次比赛,都要搭着我的肩跟我说,不要故意让着他,否则他拿了奖也不会高兴的……”他那时以为他和林尘夏会成为中国油画冉冉升起的双子星,他以为他和他能成为一段佳话——天赋极佳的两个画家,各有特色又互相理解,彼此衬托又彼此成全……可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不幸打碎了。林尘夏退学了,他为了林尘夏,为了替他复仇,也决心不再画画了。更何况,他也不能再画画了,因为一拿起画笔,就会想起昔日的时光,就会想起林尘夏,那段不幸的往事的Yin霾,就会再次笼罩他的心灵……陆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家的。他从来没有看见许愿这样情绪崩溃,他想起那天在自己的休息室,他强迫许愿发热,那时候许愿在他身下,也是一直哭,他以为他只是被他哥哥伤了心,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许愿想起了被性1侵,被强制发热的林尘夏。他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这样的自己和他哥哥,和那些侵犯林尘夏的畜生有什么分别?他震惊于林尘夏的遭遇,也明白许愿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也许并不仅仅是友情,更多的,是看着这样一个善良又闪闪发光的人,如同一件美好到极点的艺术品,被人活生生践踏在污泥里,撕碎,毁灭。许愿说得对,换成是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良知的人,听了这样的事,都会愤怒,会难受。像他,听了许愿的叙述,也会震惊,会愤怒,胸腔里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尤其是想起他哥在听到林尘夏的名字时,还说自己想不起来的那样子,简直想让人一拳打死他!而他的确也这样做了。“砰——”“woc!你干嘛啊!”陆省言捂着鼻子,鼻血从他鼻孔里倒酒一样流出来,他看了眼手掌,赶紧仰起头,捏住鼻梁。“干嘛?!我打死你!”陆丞说着又要上去揍他,被他妈妈一把拉住:“阿丞你有话好好说——怎么打人啊!”陆丞看着他哥那副嘴脸就来气,指着他怒道:“打人?我要是心狠一点就该送他去坐牢!妈你还护着他,他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就是被你惯的,我最烦那些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的傻1逼玩意儿,没想到他就是!!”“什么?”陆妈妈有些茫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省言捂着鼻子一脸莫名其妙,也生了气:“你干什么?!你骂谁傻1逼?我游手好闲花你钱了吗?从小到大他们都说你是天才你是s+你优秀,我知道自己不如你,处处让着你护着你,有人到我面前说你以后继承家业要把我赶出去,我不也替你说话把人家骂跑吗?你现在翅膀硬了真以为能骑到我头上指着鼻子教训我了是吧?!”“好了,不要吵了!”陆妈妈夹在两个儿子中间,不知道该拉谁,“到底什么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好好说!我现在没法跟他好好说!”陆丞怒气冲冲地指着陆省言,“妈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儿子带着一群富二代找刺1激轮jian人家oga!”“什么?”“什么?!”陆妈妈震惊得无以复加,连陆省言都被震惊了:“我,带着一群富二代,轮jian oga?”“阿丞你可要说清楚啊!”陆妈妈反应过来,忍不住说,“这可真的要坐牢的,你哥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吧……” 五年前的真相陆丞将刚刚许愿跟他说的都跟他妈妈和他哥哥说了一遍。又将视频拍到的现在的林尘夏给他俩看了:“许愿说的,哥带着五个人,侵犯了林尘夏,林尘夏怀孕,有了念念,后来因为多次自杀进了疗养院。”“林尘夏说的吗?”陆省言整个人都不好了,连鼻子都忘记捂了,“还是许愿自己查的?他是不是搞错了!”他虽然混,在感情问题上比较随便,但是不至于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啊!他虽然真的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跟林尘夏分手的——他其实还挺喜欢林尘夏的,林尘夏单纯、漂亮,他至今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说起林尘夏却还记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亮晶晶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很纯粹的喜欢。但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的确是开过房之后,自己联系不上林尘夏了,他就以为林尘夏不喜欢自己了,再加上当时狐朋狗友叫他去玩,他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怎么可能搞错?”陆丞说,“许愿说是林尘夏亲口跟他说的,当时他为了找证据,还让他哥哥动用人脉去查开房记录,的确是你开的房!”“那有监控拍到我带着人进去吗?”陆省言都懵了,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有这种事,难道是自己哪天喝醉了之后做的这事?“对啊,有监控吗?”陆妈妈也追问道。陆丞讥诮地笑了一声:“妈,你以为以许诺的水平,要是有监控,他还能站在这吗?早八百年就被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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