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刻意引诱他!
是谁?!
大皇子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幽禁的第三日,皇子府悄无声息地进了一个人。
大皇子在看见他时,倏然恍然大悟:“是你!”
沈玉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皇子狼狈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质问:“为什么?”
沈玉案低头把玩腰间的玉佩:“大皇子不知道原因吗?”
大皇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那枚玉佩,在侍郎府嫡女死后,众人都知道,沈玉案身上的这枚玉佩和侍郎府嫡女手上的玉镯是二人的定情之物。
大皇子骤然哑声,不敢置信:“只是因为一个女子,你就敢谋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疯了吗?!”
沈玉案知不知道,一旦他的计划有半点败露,安伯侯府都难逃一死!
沈玉案不知道自己疯没疯,他只知道,自苏韶棠死后,他就察觉到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仅剩的时间,他必须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纵使凶手身败名裂,也不能挽回那人的性命,可笑的是,凶手居然还在叫嚣,她不过是个女子,至今都不曾将她放在眼中。
沈玉案蹲下身,轻声道:“早在算计害她性命时,你就该想到这一日。”
大皇子恨极:“我会禀告父皇,沈玉案,你就等死吧!”
沈玉案被逗笑了。
大皇子见状,骨子中忽然涌出一抹寒意,沈玉案选择今日来见他,告诉他真相,难道真的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大皇子骤然哑声,他堪声问:“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的真相,早就随时间消散,而参与此事的人,除去珺阳和元妃,也陆续被他灭口。
沈玉案不是来回答他问题的,他轻拍大皇子的肩膀:“她生前怕疼,死因却是坠马撞上石尖。”
坠马,被马蹄践踏,后脑撞上石尖,每一样都是疼痛至极。
大皇子骇然,他忽然推开沈玉案,大声嘶吼:“来人!来人!快来人!”
他只是被幽禁,而不是贬成庶民,府中还有人伺候。
但不论大皇子怎么吼叫,府中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大皇子终于感觉到害怕,他被门槛绊倒在门口,回头去看沈玉案,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背着灯光,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大皇子正要爬
起来跑出去,忽然口鼻从背后被人捂住,他不断挣扎,呼吸仍是减弱。
沈玉案见人倒下,他将人搬到了床榻上,把人的手绑起来。
做完这些事,沈玉案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大皇子府不久后,城中就传来喧哗,松箐默默无声地跟在侯爷后面,见侯爷停下,他也跟着停下。
沈玉案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正是大皇子府的方向,那里正冒着浓浓烟雾,也攀上火舌缭绕。
他只是下了轻微的蒙汗药。
稍有点刺激,人就会被惊醒。
大皇子害她至此,沈玉案怎么可能让他无知无觉地就去了。
没经过被大火灼烧,很难理解那种痛苦。
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大皇子府失火一事,但这件事各处都透着问题,整个皇子府居然没有人灭火,禁军赶到得快,只有大皇子的院子被烧毁。
仵作检查,大皇子临死前明显经历过挣扎,骸骨倒在距离门口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被压在了横梁之下。
无人怀疑沈玉案,都默默地看了眼二皇子。
二皇子被坑得哑口无言,谁让大皇子身死,最大的得利者就是他。
这件事了,沈玉案去看了苏韶棠,安静地待了很久。
苏夫人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真相。
等到前世和苏韶棠成亲那一日,沈玉案忽然感觉到一种怪异感,他眼睁睁地看着松箐皱了皱眉,脸上的沉默安静消失,变得和以前一样轻松,就仿佛是一台戏的准备工作全部结束,一切就位。
松箐看向他,挠头纳闷:“侯爷怎么穿一身白衣,今日可是侯爷的——”
他骤然卡壳。
沈玉案试探:“我的什么?”
松箐眼中出现迷茫,他想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今日是侯爷的大喜之日,可侯爷要和谁成亲来着?
苏侍郎府的嫡女。
松箐骤然摸了摸头,但苏姑娘不是死了吗?
就像是戏剧正式开始演出,但却发现少了重要戏角,戏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那种诡异的临空撕裂感又重新席卷上来,沈玉案一晃眼,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眼前正是京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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