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心地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可不能把老婆热到了。
把酒话桑麻
这都五月了,天也热起来了,也是时候该沉下心去读书了。
通过原主的记忆,许怀谦知道,这里的科举是,童生考秀才,一年一考,秀才考举人,三年一考,也称秋闱,举人考进士则是在考中举人的既明章夫子一手包办的,他提些礼去,让他再帮他想想这互结和具结的事,应该不是太难。
心里把这些事都给理顺了,许怀谦这才沉浸在书本中。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他得把这些书都给熟读吃透才行。
许怀谦在家苦读,孵化室里的事,都交给了陈小妹,一间屋四千多颗种蛋,全是她在翻。
没办法,谁叫许怀谦说大话。
——说什么修房子剩的钱全都给我换成种蛋。
打地基、买泥胚、房梁、屋顶,以及砌炕,一共下来才花三两银子。
这三两银子还是因为在南方砌炕的师傅不好找,陈烈酒花了五百文才找来一个会的,砌了一间大通铺的炕,光是底下的灶膛都有五个,不可谓不宽敞。
剩下的二两银子,陈烈酒就果真按照许怀谦的吩咐,全部换成了种蛋。
有了火炕,保温效果然比用棉被和汤婆子靠谱多了,夜里只需要把灶膛封死,再关上门窗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比起以前还得起夜看看棉被里的汤婆子和牛肚水囊有没有凉方便多了。
但有了炕,也不是万事俱全,起码保shi效果就做不到以前还能抱到屋外晒晒太阳那般轻松了。
这随时注意炕上的温度,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早晚各翻一次,太干了还得在墙上洒洒水,维持屋内的shi度。
反正一天可有得忙了。
陈小妹也是痛并快乐,每天满头大汗地在孵化室里忙上忙下,还好有王婉婉帮着她。
这日,自觉自己已经把书背得差不多了的许怀谦,正坐在屋里默书。
这科举不仅要考试帖诗、经论、律赋、策论还有默经。
这些天许怀谦试过了,除了试帖诗不行,其他的他都还可以,勉勉强强能看,好歹也是读过九年义务教育,做过几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上过四年大学,刷过两年题库,当过五年公务员的人。
别的什么不太会,这做题和社会经验都不差。
就是这作诗——
让他背诗还行,让他做诗,他怎么做?
鸭鸭鸭。
结队叫嘎嘎。
争相下绿水。
尖嘴戏鱼虾。
一看就粗制滥造,比人家鹅鹅鹅差远了。
所以他还是勤能补拙,以长补短,争取把后面这几项做好,诗词一项就随他去吧。
偏科也不丢人。
他正写着,陈小妹拿了根点燃的蜡烛和鸡蛋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兴奋道:“二哥,二哥,能看到小鸡崽了,你看?”
许怀谦放下笔接过她手里的蜡烛和鸡蛋照着看了一下,果然鸡蛋里已经冒出小鸡的雏形了,鸡蛋里面还有极小的小脚脚在动,看着就可可爱爱。
算了算日子,这批蛋也孵了有大半个月了,也快到小鸡啄壳的日子了。
他把鸡蛋交还给陈小妹:“不错,这段时间你照顾得很用心,它们快要出壳了,你记得要在火炕房里多加点水,不然shi度不够,蛋壳太硬,它们啄不出来。”
“嗯嗯。”陈小妹使劲点头,自从看到鸡蛋里有了小鸡的雏形后,许怀谦现在说什么,她都言听计从。
二哥太厉害!
会编草编,会砍价,会挣钱,会读书,会做饭,还会孵小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会了!
村里就没有比他二哥还要厉害的人了!
陈小妹已经由不想许怀谦做她二哥转变成许怀谦忠实的小迷妹了。
许家孵小鸡的炕房里,见天的就没停过火,早晚不论何时那烟囱里都有烟冒出来。
陈烈酒天天在外忙收账,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家里没有砍柴的人,王婉婉还在村里收了好几次柴禾,按的是冬天的价,十文钱一车,找的是村里跟她玩得比较好的人家。
就连那以前跟他们家冷交过的陈朱氏也得了王婉婉的青睐,收了好几车她家的柴禾,隔天就见她去城里提了斤rou回来,可把村里人给羡慕死了。
“你们说,我们要是早把鸡蛋卖给他家,我们是不是也能吃上rou了?”
村里没什么创收,就算家里的鸡鸭鹅下了蛋,自家吃几个也攒不到去城里卖了,人家城里人买鸡蛋也不几个几个买,只有那生了孩子的人家实在买不到鸡蛋了,才会多少都要,这种都是要碰运气的。
而且进一次城路程又远,他们又不像陈烈酒那般,轻轻松松就能借来牛车,碰上不好的时节,提篮子、赶牛车进城还要交城门费,所以村里人还是喜欢攒一篮子鸡蛋才进城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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