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廷听到犒赏三军和军粮的事以后都交给商部的一群女子、哥儿,心情都有些微妙。
当了这么些年官,许怀谦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一流,他直接向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大臣问道:“怎么了,何大人。”
这个何大人是礼部侍郎,也就是韶雪风手下,因为韶雪风虽然有个礼部侍郎的头衔,但因为他平素里还要主管翰林院和内阁,所以礼部都由这个二把手的何大人主管。
他这个时候面露不悦之色,许怀谦直接点了他。
何大人也不是软柿子,许怀谦一点他,他就从朝堂上站了出来,面向许怀谦,许怀谦虽然是监国大臣,但他跟他一个品级,他才不怕他:“许大人,这军粮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哥儿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要是其他一些小事也就罢了,可这是军粮啊。
“谁说女子、哥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许怀谦听他如此一说,看了过去,“皇后娘娘也是女子,你能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吗?”
“我家夫郎也是哥儿,你能说他头发长见识短吗?”
“别的不说。”许怀谦拿过去与他们举例,“过去的几年里皇后娘娘把商部管理得井井有条,我家夫郎就更不用说了——”
夸起陈烈酒来,许怀谦从来不含糊:“几次救国家于危难之时,甚至在盛北多次相助于我,可以这样说,我没有我家夫郎,就没有我许怀谦的今日,他们怎么就头发长见识短了。”
“可即便如此,军粮一事,兹事体大。”何大人不听许怀谦这些歪理,许怀谦看重他家夫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朝堂上的人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本质了,“许大人,这样任人唯亲,是不是也太过于潦草了些。”
他说完,兵部侍郎也跟着跳了出家:“附议,这战场可是刀剑无眼的,别看这押运粮草一事只是在后方进行,但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突然绕到我方背后,拦截我方粮草。”
“商部只是一群女子、哥儿,他们恐怕连鸡都没有杀过,这要真到了战场上,恐怕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得了,这就没差明着说,女子、哥儿不行,除了会坏事就是坏事了。
许怀谦直接向他们开口:“那你们二位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礼部侍郎何大人道:“可以让商部出资,还有户部或者兵部的押运?”
他一说,兵部侍郎也跟着附和:“此举不错。”反正军粮的事,就是钱和物资到位就行了,一群女子、哥儿去捣什么乱?
许怀谦听他们这样说,讽刺了一句:“你们的意思让人家商部平白出钱,一点功劳都不给人家捞啊?”
两人不解:“他们不是愿意出吗?”
“他们愿意出是建立在他们想在皇后娘娘面前表现的份上。”陈烈酒的计划许怀谦不欲说与朝廷听,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几千年来,男人都是究极得利者,突然冒出来一群他们曾经看不起的女人、哥儿们来跟他们抢利益,他们肯定不会答应,许怀谦只好偷换了个概念,“陛下在外打仗,娘娘已经闭宫多日,在为陛下祈福挡灾,若是这个时候,商部的人借着押运军粮的任务,能够去战场上帮娘娘慰问边关将士一番——”
许怀谦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不说了,让他们自己脑补去了。
朝堂大人们想了想,要是自己在外征战,自己的妻子忧心自己的安危,还派了人来安抚自己手下的将士,让他们更加卖力地打仗保护自己,自己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虽然皇后娘娘已经贵为国母,太子在昌盛帝心里的地位也不可动摇,但人心这个东西是最琢磨不透的。
前朝也不是没有太子得宠,最后登基的却是太子胞弟的事。
“这事还是换成以往的人去做,就没有这个效果了。”脑补最为致命,许怀谦看他们已经脑补出了好大一出戏,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礼部侍郎和兵部侍郎两人相互看着,用眼神在询问对方的意思。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他们总觉得这里头还是有些不对劲。
“要换作我是商部的人,出钱又得不到好处,我凭什么要钱?”许怀谦看他们还是不愿意,又添了一把火,“军粮这一笔钱省出来,可是能为天下做好多的事呢。”
每年的军粮支出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能够把这笔钱省下来,那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因此,许怀谦把这事往户部一说,户部底下的人连坑都不支一声。
平时看着户部在朝堂威风得很,但没钱的户部只有以虚张声势来掩饰他们没钱的心虚。
“要是不省这一笔钱,那我就只能从其余地方抠了。”许怀谦会抠钱,可是朝堂众人皆知的。
自许怀谦进入户部后,其他部门向许怀谦讨要钱财,虽说能够讨要得到,但每次他都会把钱财,算计得刚刚好,让人没有任何空子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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