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林芝没有桃花,却比大多数地方温暖多了,江鸿终于可以在这里买到许多物资,并且给车充电了,两人决定今晚去住酒店。
“一间大床房。”陆修把身份证扔在前台上。
前台看看两个男生,问:“大床房?”
“对。”陆修说。
“咦?”江鸿拿到房卡后,突然想起,在车里睡一起,现在住酒店可以住标间啊。
“忘了。”陆修完全习惯了,说道,“算了,反正冷的话,你也会挤过来。”
但林芝的暖气开得很足,晚上吃了墨脱的石锅菜后,江鸿盘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变压器,底下还垫着一沓符纸。
“你在做什么?”陆修说。
“我想试着用五雷轰顶术,做一个给车用的充电器。”江鸿说,“把五雷轰顶术和变压器联系在一起,感觉好奇怪。”
陆修:“………………”
陆修洗过澡,在一旁看江鸿的创造性制作。
江鸿:“我现在催动符纸的话,会不会把这个房间给炸了?”
陆修答道:“不会,但九天煌雷术会。”
江鸿:“我现在心轮里还没有灵力,不能用符……”
陆修:“待会儿我帮你试,你们下学期有一门课,叫法术实践创新,也是研究这些。是谢廖的课。”
江鸿用符纸把变压器包了起来,在符上打孔,用接线夹夹住,两人尝试了很久。 经幡
“好,今天去拉萨,出发!”天不亮,江鸿便起来了,打起Jing神,挂上前进档,今天的路对他来说是个挑战,中途还要经过海拔5190米的念青唐古拉山口。
仿佛感受到了江鸿的情绪,随着越来越接近拉萨,陆修也变得愈发沉默。
“我居然都没有高原反应,”江鸿高兴地说,“看来身体还是不错的嘛,适应得很好。”
“嗯,”陆修说,“慢慢开车上来,不容易高反。”
江鸿说:“你也没有,不过你经常在天上飞,习惯了。”
陆修没有戴墨镜,迎着刺眼的光芒,朝车窗外望去。
中午时,他们抵达了念青唐古拉山口,陆修下车,与江鸿一人叠了一块鹅卵石,这里游客来来去去,飘扬的风马旗却从未变过,无论外界如何变迁,这里的时光仿佛是静止的。
“你来过这里吗?”江鸿拍了几张照片,问道。
“来过,”陆修说,“我还在这儿绑过风马旗。”
江鸿说:“哪一张?”
陆修带着他去看,江鸿说:“都这么久了,还在吗?”
“这么多年来,”陆修说,“念青唐古拉山口从来没有变过。”
那是一张白布,经过了一百多年,已经彻底褪色泛黄了,经文早已消退,唯有雨水与沙尘的痕迹。
江鸿:“风马旗是许愿用的吗?呃,我什么都不懂,这么问是不是很不尊重……”
陆修答道:“不,风马旗也叫经幡,悬挂在山上、湖边,有风的地方,每被风吹动一次,就相当于念了一次经,确实是许愿用的,也可以不许。”
江鸿抬头与陆修看着那张一百六十年前的风马旗。
“你许了什么愿?”江鸿又问,“可以问吗?”
陆修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这与世隔绝的山巅,心绪也变得沉静下来。
“我还能许什么愿?”陆修随口道,“我的愿望,从来就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你。”
江鸿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纠正陆修“应该是‘找到袁士宇’。”他们并肩看着那张风马旗,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最后,陆修说:“一百六十年的寻觅,结束了,风马旗也可以取下来了。”
江鸿:“要取吗?”
陆修伸手,跃了几步,江鸿说:“来,我抱你……”
陆修:“我抱你,你来摘。”
陆修让江鸿骑在自己肩膀上,江鸿去解那张一百多年前的风马旗,岁月悠久,穿孔处已经与绳索化为一体。
“你当初怎么绑的,绑这么高……”江鸿弄了半天,总算解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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