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毕竟不是武鸣本人,出手又比于钟慢,完全没追上。
好在于钟并不是真的要杀这只鸟,只是吓唬了一下,那枚暗器几乎擦着小鸟的翅膀飞过,还带起一阵风,把追踪鸟吓得尖叫,翅膀扇动几次,差点从天上掉下来。
好在它稳住了,拼命扇动翅膀,快速飞走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下次直接把你的翅膀撕了!”于钟简直无能狂怒,他立刻伸手摸了一下头,果然沾了一手的鸟屎,气得更是七窍生烟。
他毫不客气地将掌心蹭上了假扮武鸣的人身上,语气极差地道:“你排几?”
“属下影十六。”
影十六看着他把鸟屎擦在自己的披风上,眼皮开始疯狂抽搐,却敢怒不敢言。
他只是个赝品武鸣,又不是真的武鸣,完全制不住于钟,只能默默承受。
“十六,之前不都是十三来假扮的吗?”他问。
“十三留在望京了。”影十六迟疑片刻,还是回道。
于钟冷笑一声:“十三扮得更像,让他留在望京,把你这个第二像的送回北疆,这是觉得自家兄弟好糊弄呢?”
他在疯狂发牢sao,影十六却不敢接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
“这就算了,你方才为什么帮助那鸟畜生,难道你盼着它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于钟的怨气颇大。
影十六连忙摇头,他怎么敢。
“这只追踪鸟,主子还有重用!杀不得。”为了表示重要性,他特地加了重音。
于钟挑了挑眉,立刻勒住缰绳,满脸都是怀疑的表情:“你实话和我说,老大回去是不是还有其他事儿。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需要影十三和追踪鸟,搞得这么全面,难道他和相好的谈情说爱,还要影十三给他当替身,那到底是谁的相好啊?”
影十六一听这话,当场冷汗就下来了,他真是服了于钟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这位将军还真是敏锐,平时的二愣子那都是装出来的,方便他扮猪吃老虎。
“主子那位相好的,夫君比较厉害,主子和她幽会的时候,得声东击西,还要追踪鸟去给他报信才行。”影十六硬着头皮开始解释,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总之先圆上去再说。
主子回京,的确有要事办,而且还想闹得天翻地覆,但是他们的大本营还是在北疆,如果于钟也留在望京,恐怕很难蒙混过关。
这会儿影十六赶鸭子上架,最后这口黑锅只能扣在相好的头上了,希望夫人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儿。
“你说得是牛郎织女,还是在说他俩?这两人幽会,比北魏jian细渗透进北疆刺史府还难啊。”于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犀利吐槽道。
影十六轻咳一声,变得镇定下来:“主子瞧中的女子不是一般人,幽会一次的确堪比鹊桥相会。”
反正这弥天大谎都撒了,后面为了圆谎补充的小谎,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影十六已经不紧张了,甚至还有些破罐子破摔,债多不压身。
“这女人好大的来头!”于钟皱着眉头,细细思索望京有哪个贵妇,符合这样的身份。
程亭钰回到程府的时候,立刻回院子找人,却没看见温明蕴。
“夫人呢?”
“在训练场,小少爷一回来就心情不好。”小丫鬟回了一句。
男人一听此话,立刻大步往训练场走,眉头紧皱。
“程晏又不听话了?”他走到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
程晏被人扒光了衣服,撅着腚去够衣裳,落到那副狼狈的田地,心情自然不会好,只是他听说温明蕴也去了训练场,便以为是程晏在找她麻烦。
训练场上,程亭钰设想的暴躁画面并没有,两人很平静地坐在石桌两旁,右手都放在桌上,交握在一起,正在用力地扳手腕。
实际上程晏灰头土脸地回来之后,心情是真的不好,他换洗之后,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之前被温明蕴当风筝甩的感觉,忽然想求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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