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理直气壮:“前两天也有人这么说呢,顾姨姨就是这么骂回去的,我还记得原话呢。”
他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抬,学着顾馨之俾睨别人的姿态和语气,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怀龌龊者,看什么都脏。这种人,对上别人的视线,便想到勾引,看到别人笑,便觉别人卖弄风sao……在这等人眼里,不管旁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实则,不过是他们心里龌龊!”
皇后:“……”
皇帝:“……”
他,仿佛被骂了?!
再议亲
阿煜在宫里如何替自己宣传, 顾馨之当然不知道。她这波先斩后奏,担心帝后找麻烦,索性先把人送回去, 由小孩子去卖卖萌, 就算帝后生气,等他们找自己了,那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顾馨之也是有点担心的。
思来想去,她索性在铺子里写了封信, 让李大钱假借谈事的名头, 暗搓搓将信递给云来南北货铺的掌柜,让其代为转交。
然后她就将此事丢开不管, 高高兴兴带着单子返回庄子, 开始赶货。
另一边的谢慎礼毫无所知。
许是嫌弃他不肯复官,皇帝直接丢给他一堆事情, 导致他半点不得空。
下晌他正忙着, 皇帝突然召他入宫, 说了一堆隐晦不明之语,完了什么事也吩咐, 只一脸复杂地让他离开。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拧眉推敲。
直到回到府里,收到云来掌柜亲自送来的信。
信是用一块碎布头包着,还意思意思戳了两针, 看起来便非常……物尽其用。
谢慎礼哑然, 让青梧拿来剪子,慢慢剪开布封, 露出里头数张薄纸。
这回竟写了这般多?
他有些诧异, 微微加快动作。
纸张翻开, 入目是一张简素画。笔迹浅淡细小,看起来仿佛是碳条所描。
谢慎礼挑了挑眉,仔细看图。
顾馨之这是画了一幅……街景图?
数间铺面,当中一间挂着“布具一格”牌匾。奇怪的是,布铺门前画了一个奇怪的台子,台子上有两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人。这是孩童吧?
除此之外,街上、台子周围也画了许多小人儿,或长裙,或长衫,皆是线条描绘,寥寥几笔,跃然纸上。
虽不太美观,却颇有几分意趣。
所以,顾馨之是给他画了张街景图?
谢慎礼颇觉疑惑,放下画,接着往下看信——
???
???
看完信的谢慎礼:“……”
难怪皇上突然找他进宫,还那般说话。
他有些头疼,转向青梧:“找些不打眼的去听听,若是有那不长眼的胡乱编排,就引导一二。”
青梧一脸懵:“……编排什么?”
谢慎礼捏了捏眉心,道:“你顾姑娘又折腾了……总之,不管别人说什么,尽量往童趣、新颖上引,别让人坏了姑娘的名声。”
青梧:“……是。”虽不甚明白,但……这种事情做多了,他现在已经颇得心应手了。
谢慎礼想了想,问:“上回那媒人将话都传出去了吗?”
青梧点头:“京里有些头面的人家应当都知道了,连那东、西市也偶有讨论,想必都散得差不多了。”
谢慎礼轻敲扶手,沉yin片刻,道:“好,去找个嘴碎的媒人,明儿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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