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早间起来的时候,床外侧的被褥已经凉了,估摸着谢玦离开去上朝已经有好一会了。
她扶着床坐起来时,只觉得腰酸腿也酸。
脑海中浮现昨晚的一幕幕,也就是谢玦做的荒唐行为,哪怕为人妇多年,她还是被他的行径闹红了脸,脸颊热得厉害。
便是上辈子经验丰富的谢玦,也不曾以唇舌来伺候她。
也是,上辈子,他那么的强势霸道,又怎会做这种事?
难道是因为他去了一趟邕州,把梦梦全了,也梦到了上辈子与他们房/事有关之事,所以这是释放了天性?
她发现,在去蛮州的船上之时,她与谢玦相比,她不过是稍作撩拨,谢玦便是把持不住的那个。
可现在呢,怎觉得回来之后,在这房/事上边有了变化。
之前是她让他脸红,现在却变成了他让她脸红。
想到这,昨晚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
谢玦下颌的汗珠滴落到他那块垒分明的铜色腹/肌上,再缓缓往下滑落,滑落……
这香/艳的回忆,让她的脸颊更加的滚烫。
翁璟妩忙抬起双手放在了脸颊上降温,而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这时她隐约听到了澜哥儿的笑声,想去瞧瞧他,便喊了明月繁星进来给她梳洗。
早朝散去,朝臣从大殿之中鱼贯而出。
谢玦正与同为朝臣的明国公府表兄说话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唤:“谢侯且留步。”
谢玦脚步一顿,往回望去,便见那曹中丞朝自己走来,眸色微微一沉。
陆家世子道了声:“玦表弟,那我先走了。”
陆家世子前脚刚走,曹中丞便走了上来。
谢玦神色冷淡,漠声问:“曹大人有事?”
曹中丞脸色不大好,眼下还有一圈乌青,显然是昨晚因谢家的事情没有休息好。
他开口道:“谢侯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这处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走出了二重宫门后,在一旁的庭院停下。
曹中丞开了口:“谢侯的夫人插手到我们曹家的家事之中,是不是有些过了?”
谢玦一下明白了,曹中丞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面色冷淡看向他:“曹中丞的家事,无人想管。”
曹中丞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脸色黑了黑,而后道:“侯夫人可敢在我内人面前解释清楚谢家之事与她无关?”
曹中丞昨晚听妻子说,前几日那永宁侯翁氏来了曹府看大女儿,更是出言威胁了妻子。
妻子琢磨之后,觉得是有那翁氏给大女儿出主意,所以她才会在谢家那处使用苦rou计,没准谢家也是翁氏派人请来的。
若不然谢家怎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那丫头病了就来了?
难道不是早早知道了谢家回来金都,所以才会装病博同情的么?
曹中丞细想过后,也觉得这事里边有蹊跷,故而来试探。
谢玦眼神瞬息锐利,沉声问:“那我且问问曹中丞敢不敢要我妻子的解释?”
曹中丞到底为官多年,虽有一瞬被这年轻的永宁侯震慑到,但面上没有露出端倪,只道:“我为何不敢?”
谢玦手按在了腰封上,看了眼远处走来的内侍,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曹中丞。
“曹大人内人无德无能,也无诰命,又是继室,也配为我那有诰命的夫人与她做解释?”
曹中丞脸色中有尴尬,也隐有怒意浮现。
这时,又听谢玦说:“即便我妻真做了什么,曹大人何来的脸面质问?为人夫,与妻表妹私通,为人父,放任继室虐待亲女,曹大人……”
“谢侯!”曹中丞低喊了一声,随即黑着脸怒道:“你若是侮辱我,污蔑我,莫怪我去寻圣人那处讨要说法!”
谢玦难能浮现冷笑:“真污蔑,还是确有此事?曹大人心知肚明,若是曹大人一口咬定并没有在原配未亡时,与妻表妹私通。也没有放任继室虐待原配所出之女,我倒是有些闲空调查一二,只怕倒是金都传言也会坐实。”
话到最后,谢玦往前一步,附耳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冷飕飕的说道:“但凡金都城有一句我夫人的传言是你们曹家传出来的,我便让曹大人的娘子身败名裂。”
说罢,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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