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晏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冲过去就在他脖颈上用小尖牙磨了磨:“先咬死你!”
傅之川顺势抱住他轻轻地笑了笑。
“西西快来看!”傅九渔拍着一只小羊的背,“我认识的,这只是咩咩,它长得好快啊。”
西晏拉着傅之川走过去,好奇地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就是能认出来啊。”傅九渔兴奋地指着旁边其他几只羊,说,“它叫咩咩。”
嗯?西晏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名字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呀。”傅九渔撅起了小嘴,“这是咩咩,那是咩咩,咩咩是这个咩咩,咩咩不是那个咩咩……”
西晏一脸崩溃地看着傅之川。
傅之川淡定地说:“至少他没有把所有羊都叫汪汪。”
天空蓝得像海一样深邃, 与地面相接的地方是深蓝色,越往上颜色越浅,白云也更多,大团大团的,像画家笔下浓墨重彩的油画, 艳丽而旷远, 使人的视觉感官无限延伸。
绿草编织成的地毯上羊群悠闲地四散开来, 一会儿吃吃草, 一会儿聊聊天,一会儿聚集在一起痴痴呆呆地望向远方。他们的毛不是大多数人想象中的纯白,而是与棕色更接近,看起来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柔软。
西晏站在远处, 望着傅九渔撒欢着疯跑的背影, 也忍不住揪起一只小羊羔揉了揉。听着小羊含含糊糊的咩咩声, 心情特别好。这时候,他终于体会到“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的意思了, 若是一直生活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大概是永远不会有追名逐利的烦恼的吧。
傅之川看着他抱起的小羊,笑着说:“第一次带九渔来的时候, 他还只会发出简单的音节,咩咩大概是他学会的第二个词了。”
“那第一个是什么?”西晏好奇。
傅之川道:“当然是daddy”
傅九渔那时候走路还跌跌撞撞的,非要下地跟着小羊跑,几乎是跑两步就摔一跤, 亏得这草皮保养得好,比较厚实,要不然他一定摔惨了。一个月后,傅之川带着他离开,他攥着一撮羊毛不肯放手,哭着要抓只小羊带回亚历克森庄园养,傅之川十分头疼,心说你老爸我是有点钱不错,但是一只羊又不是个玩具,不说运活物过去有点困难,到了那边这澳大利亚的羊能不能适应德国的气候啊,到时候养死了怎么办?
傅九渔那时候啥都不懂,就是要小羊,强行抱他走他就要哭,一脸的眼泪鼻涕。没办法,傅之川跟他说已经打电话回去让老汉伯斯叔叔给他抓了小羊了,他这才肯乖乖离开。
后来老汉伯斯还真的从德国北部的牧场里借了只小羊让小主人新鲜了一阵子呢。
西晏被傅九渔的黑历史逗得笑得直不起腰来,傅九渔好像感受到了西晏的异常,停下欢快的步子,拉着眼皮做了一个鬼脸。
西晏正想“嘲笑”他两句,忽然听见了四轮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傅之川轻声道:“拉文来了。”
西晏用眼神询问傅之川拉文是谁,那人的摩托车速度非常快,已经到了眼前,大声喊着傅九渔的名字:“九渔!哈哈好久不见啦!”
“拉文叔叔!”傅九渔一见来人就抛弃了小羊,屁颠屁颠地冲过去要抱抱。拉文一个翻身动作敏捷地下车,提起傅九渔揉进怀里,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
西晏悄悄打量着这人,强壮的农民汉子,两臂肌rou凸显,整个人壮硕豪气而且非常阳光,笑容比寥廓的天空更加潇洒旷达。
拉文抱着傅九渔走到傅之川面前,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你们今年来得好像晚了一点,一直忙着照看田里的小麦,也忘记了跟你们约个时间。”
“没关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总要来的。”虽然因为等待西晏而拖了几天,但是再怎么说都要赶在克劳迪奥的祭日前过来。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