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嗯”了一声,挥一挥手:“去吧,回来再领赏。”
一听说领赏,长寿立刻Jing神起来。转念一想,不对,今日是殿下生辰,即使不走这一趟,他依然可以领赏啊。
待长寿离去,谢泽才起身去换衣服。
他对自己说,这也不是非要见她,是之前已经约好了,不能反悔。而且,比起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他更愿意在生辰当日,和她在一起。
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
唔,或许可以期待一下,她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贺礼。
—— ——
二月初二这日,韩濯缨照例进宫教导六公主武艺。临出门,她不忘带上了自己辛苦缝制的荷包。
经过东市时,她心念微动,让马大伯暂时停下。她则拐进一家铺子,买了一些油纸包着的九藜丸,小心塞进荷包中。
——虽说荷包不行,但看在九藜丸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太嫌弃吧?
今日齐家玉不知因何缘故不在,六公主学武的兴致也不高,才练得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拉着韩濯缨说话:“女傅,今日是太子哥哥生辰。”
韩濯缨点头:“我知道。”
不止是太子生辰,太子身边那些不知名姓不知具体年龄的暗卫也在这一日集体庆生。为此她忙了十来天。
“所以,我今天不能太累了,晚上还要留些Jing力赴宴。”六公主有些惆怅,“我父皇下了旨,让大皇兄和二皇兄即刻就藩,今天我们见这一面,以后恐怕就不会再见了。”
韩濯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轻轻“嗯”了一声。她以前也有很多家人,那时虽然天各一方,难以相见,但心里知道彼此还是互相挂念的。后来她就没有家人了,只有“韩雁鸣”。
六公主话锋一转:“不过就算他们留在京城,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韩濯缨心想,也是。宫里规矩大,她如今和兄长同在宫中做事,但除了第一天见过一面以外,这十来天,竟都不曾碰过面。
不过还好,今天应该就能见到了。以太子对兄长的看重,想必会实现他的小心愿。
想到这里,韩濯缨唇角微勾,心中充满期待。
平日六公主认真习武,没人来看。今天她难得偷懒一次,却被逮个正着。
已经出嫁的二公主今日进宫,知道六妹妹近来为了强身健体而习武,就和陈宜玲商量着一道过来看看。
这一来,就见六公主悠闲地半躺在躺椅上,用帕子遮着眼睛,好不惬意。
而宋净兰正认真比划着。
二公主心头的怒火蹭的就窜了上来。她们姐妹六人,存活于世的却不多。不同于兄弟争权夺利,姐妹之间相处极其融洽。六妹妹身体羸弱,不是长寿之相。所以父皇以太子少傅的待遇延请女傅,就是为了让六妹妹习武强身。
为此还闹过一点风波,连她在宫外都有所耳闻。
眼前的一切让她第一反应就是女傅失职,不肯认真教导。
二公主当即就皱了眉:“谁是韩女傅?”
“是我啊。”韩濯缨迎了上去。
她见过楚国公主府的陈姑娘,并不认得说话的女子,但见其衣饰华贵,不经通传就能进来,对其身份也隐约猜到了几分。
只怕不是公主,就是皇妃,却不知为何面带怒容。
二公主脸色不善:“皇上尊你为女傅,让你教导公主,你就是这么教的?把公主晾在这儿,你自己跑去指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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