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一周红红的,本来想说的,立刻就丢掉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煮了鸡蛋,给他江满月敷眼睛,且用异能舒缓他全身的肌rou血管。
江满月枕在言采的腿上,大约是太舒服了,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崽崽特别乖,见爹睡着了,玩着的小球也丢开了,挤到两个爹之间,胖乎乎的大脸贴着江满月。
胖胖的短短的手指戳戳江满月的脸蛋,小声地说:“爹爹啊。睡啦。”
“嗯。睡了,崽儿也要睡了。不睡长不高。乖,别闹你爹了。”言采抓ll住崽崽戳江满月的又胖又端的手指,拿到嘴边作势要咬。
“啊啊。”崽崽干嚎了两声,往江满月身上钻,身子一扭,把胖乎乎的屁ll股对着言采,一副爸爸是坏人,崽不跟坏人讲话的德性。
拍拍崽崽的屁屁,言采差不多也要睡觉了。睡一觉起来,那信的事情就彻底被言采遗忘了。
送出信的傅氏还觉得自己很宽宏大量了,她都愿意给言采付点儿钱,哪知道这人油盐不进,理都没搭理一下她。
傅氏本来就看不上言采,皇贵妃让他去请言采帮忙还有点奇怪。请言采干什么,难道他还能知道棉花怎么种。
四皇子怎么会认为他能帮忙,真是奇怪。那小子看起来就什么事情都不干,也什么都不懂。
言采和人合开的店,傅氏去打听过。生意虽然不错,但言采除了出资以外,是半点儿事情都不管。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全部靠的都是另外一个老板,和言采没啥关系。
那本钱估计也不是言采的。江满月当年手里牢牢抓ll住的钱可不少呢。
江满月这小子,贼Jing贼Jing的,而且护食得厉害。腿断了,送回清渠,也从他手里抠不出半点儿好处。
只要是钱,都藏得深深的。
“难道是没收到?”傅氏呢喃着,这回儿不送信了。娘娘那里催得紧,她决定派人过去请。
这算是给很大面子了吧,言采这小子,再不领情,可就有点过分了。
结果去请的人吃了闭门羹,直接被门房赶了出去。
!傅氏站起来,来回走了好几圈,气得简直想活吃了言采。偏偏,皇贵妃又要施压。打一棍子又要给几个甜枣。
“哎哟,姐姐不会是因为怕丢面子吧,切莫意气用事啊。只有我儿好,我们大家才会好,姐姐可要一直记得。”顿了一下,皇贵妃又说起了好处。
“听说满天很快就要离京。当个小县令也就算了,可偏偏本宫记得,满天要去的地方……啧啧,又苦又穷的,满天从小娇惯大的,哪吃得了这样的苦。况且那地方也不容易出政绩,人穷地贫,年年考评都是倒数。”
贵妃拿着帕子,擦了几滴不存在的眼泪,直呼她这个当姨的多心疼。
“不过……”
贵妃来了个大喘气,傅氏知道这个大喘气就是她想听的。江满月因为立了功劳,升了官,他儿子这会儿却要到穷苦县受苦。
本来上月就过去继任了,硬是拖了一段时间,想再通融通融,走走关系,至少到一些富裕的地方去。
如果皇贵妃愿意帮忙,为了儿子她拉下这张老脸倒也罢了。
皇贵妃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说:“本宫知道离京城比较近有个县倒不错,县官生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需要紧急调人过去……”
不需要别的,儿子的前程足够打动她。当天傅氏就亲自登门拜访。
言采:“……”我没听错吧。那个女人来干嘛?他们之间除了仇以外有别的关系吗?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傅氏在门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言采的身影,门口站的门房又死命拦着就是不放她进去,不免更加生怒。
恰巧,门口探出个小脑袋来,一张白白ll嫩嫩的小ll脸从门里面挤出来,上身穿着红色的短袖上衣,下ll身穿着翠绿色到膝盖的裤子。
上红下绿的,远远看着像根倒栽的红萝卜。头顶的小帽子像萝卜拔ll出来时带出的泥点子。
大热天的,崽崽的头上还戴着顶麦秆编的帽子,帽檐上还插着一朵小黄花。
一见到崽崽,傅氏握住的拳头都深深掐进了手掌心,小崽子。就这个小崽子,上次坏了事情。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崽子,她已经好了的脸仿佛又有些瘙ll痒。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起了很多红疹子,看了很久大夫才治好。这会儿隐隐有种复发的迹象。
傅氏不确定地摸了摸脸颊,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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