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回来时,瑶娘已经睡着了。
瑶娘迷迷糊糊就感觉身后多了个人,皮肤微微有些shi润而冰凉,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她往后靠了靠,窝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眼睛也没睁开,就道:「庆王走了?」
晋王嗯了一声。
「那金印到底是不是他给的啊?」瑶娘睡得迷迷糊糊,还惦记着这事。
「是那妇人偷拿的。」
闻言,瑶娘一个激灵就醒了,转身坐起来看着晋王:「偷拿的,她可真是——」胆大包了天。
晋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咋了?」见他有些不乐,她凑近了一些,「还记着我说你偏袒?好吧,这次是我猜错了,你想怎么罚都行。」
晋王掀了眼帘去看她。
她长髮披散,穿着水红色的寝衣,布料轻薄如蝉翼,透过晕黄的灯光,可以很明显看到里面玉白色的肚兜。他倒是想这样那样罚她,可二月之期还未到,晋王在心里掐算了下,还得十多日。
默默地挖了她一眼,见她小脸儿红扑扑的。想着之前她刚生下二宝时,气色难看了多日,看来刘良医说的调养之法倒是有效,也不枉他忍耐多日。这么一想,心里的气就顺了不少。
「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老七……」剩下的话,晋王没说完,难得的迟疑和犹豫。
「怎么了?难道说他没罚那韩侧妃,还是那韩侧妃哭哭啼啼一闹,这事就这么算了?」
所以说还是女人懂得女人的招数,所谓柔能克刚,大抵就是如此。任你笑傲官场,叱咤沙场,昂藏七尺,堂堂大丈夫,都逃不过美人泪光点点,痴缠撒娇蛮腰一扭,什么坚持大道理都忘了。
见晋王不说话,瑶娘更是吃惊:「还真是就哭哭过了?这还真是……」
见她对别人,比对自己还上心,晋王有些不满:「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事作甚,不睡觉了?」
「这哪里是别人的事,庆王不是跟你好么,庆王妃又与我好……」
「你即不睡,咱们干点别的。」说着,晋王就压了过去。
瑶娘连连拿手推他,「还没到两个月,我还吃着药。」
「像以前那样……」
像以前那样了一场,收拾完躺下,晋王像隻餍足的大猫。
瑶娘伏在他怀里,他用大掌顺着她的头髮,才道:「老七家的事你别管了,人家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也不知老七媳妇心中如何想,若是管得好也就罢,若是管得不好小心里外不是人。」
「我也没想管。」瑶娘吭吭唧唧说了一句,又好奇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晋王哪里知道什么,不过是能猜着点庆王的心思,到底这是庆王自己的私事,晋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出来说嘴。
「反正你别多管就成了。閒了去庆王府找老七媳妇说话,或者她来府里找你都可,至于人家的家事你别插嘴就行了。」
晋王都说成这样了,瑶娘想着这里头恐怕真有什么复杂的事,不是她能搀和的,遂点了点头,也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庆王从晋王府里出来,骑着马往回走。
马儿走得很慢,跟他出府的两个侍卫,也就只能彷佛gui爬似的跟在后面缀着。
庆王的心情很复杂,五哥话里的意思他都明白,觉得他是轻拿轻放了。可她毕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她的处境她的想法,其实他都明白,因为很久之前他也是与她如同一辙。
因为母妃是高丽人,他是皇宫里唯一有着别族血统的皇子。早在庆王还小的时候,他就听过宫里的奴才说过,能侍候圣上的别族女子也不是没有,可没有一个能生下龙种的。还不是因为陛下和那一位总是较着劲儿,不然七皇子也生不下来。
那一位是谁,庆王起先不知,后来才知道是五哥的母妃德妃娘娘,也是他曾经的养母。在他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很温暖却又很洒脱的女子。
小时候的庆王不懂洒脱是什么,他也是长大后才明白。
没娘的皇子,在宫里活得很辛苦。
曾经,庆王不止一次的想,若是他娘是德妃娘娘就好了。哪怕德妃娘娘已经没了,他总能和五哥一样,抬头挺胸地活在宫里。即使可能会辛苦,至少坦坦荡荡,而不是总能听见有窃窃私语说『那个七皇子』……
若说五哥的辛苦是来自于兄弟之间的争斗,而他的辛苦就是来自于在皇宫中占绝大多数的那些丝毫不起眼的奴才。没有人对他上心,奴才们自是拿他不当回事。那些阉奴们的心思变态而扭曲,因为卑躬屈膝久了,所以能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供他们折辱取乐,会让他们得到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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