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又说了一会儿,易弦明白了。
她告诉何田,“你说那种,确实也是豆腐的一种,不过更干,我们叫腐竹,或者豆皮。是我说的那些豆腐去掉了更多的水分后做的。新鲜的豆腐是软软的,用手指一戳就戳出一个洞,味道也很好。除了豆腐,还有豆浆和豆花,豆浆就是泡好的豆子磨成的浆,豆花已经算是豆腐了,不过含水量非常高,吃起来……软软嫩嫩的,入口就化了。”
把鱼捞上来的时候,何田决定,做豆浆。
易弦看了何田的豆子储备,又问了她是怎么种植黄豆的,觉得她们家最初开始种黄豆,是为了改良土壤,也可能是觉得菜地种点豆子,可以一举两得,毛豆也可以当蔬菜吃,长熟之后,黄豆可以给驯鹿当口粮,如果粮食真的不够吃,就磨成豆面,炒了当干粮。
后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种起来了,反正这里很适合黄豆生长,不怎么费事。
今天又捞到六条鱼。全是江鳕。
何田留了一条鱼,处理干净后,把鱼身两面的鱼rou切下来,只留鱼头鱼骨放在陶锅里,然后加上辣椒、花椒、盐,切成丁的腌萝卜,把一碗豆芽也剥掉皮放进去,一起煮。
煮汤的时候,她取出两只比手掌略大点的小木盒,每个木盒盒底先放三片干叶子,然后铺上两片红薯干,再放上洗净的小米。
两只木盒刚好可以放在一个竹编的蒸笼里,蒸笼稳稳地坐在炖锅上,白气从笼盖和锅子边缘袅袅升起。
煮饭的时候,何田和易弦把这次收获的貂皮用一根竹竿吊在屋子里火炉较远的一边。
那片棚板上钉了几排小钩子,两个钉子之间刚好能放下一根竹竿。竹竿放上去之前又厚厚地涂了一层油脂,滑溜得无论什么小尖爪子都没法顺着竹竿爬。
挂着貂皮的薄木板一个个挂上去,看上去像是貂鼠们挂了一排外套在这儿。
然后,何田和易弦开始处理獾狗的皮毛。
这只成年的雄獾狗倒是可以给易弦做个配套的帽子和围巾。何田小时候很喜欢獾狗皮或者是浣熊皮做的帽子,皮子完整剥下来后留着耳朵,在眼睛的地方缀两颗黑扣子,做成的帽子就像头上趴了只浣熊,nainai还把浣熊尾巴也留下来,耷拉在脑袋后面,这帽子就更可爱逗趣了。
何田想着,然后叹口气。谁知道春暖花开的时候,易弦还愿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呢?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更喜欢城市的生活。她留在这里,虽然适应得很好,学什么都很用心很快,可这只是为了应付寒冬的生存之道。
何田摇摇头,不再想这些自己无法左右的事,跟易弦一起把处理好的獾狗皮挂在屋前的树桩间的绳子上。
回到屋子里,午饭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何田煮饭的时候就把屋子大门敞开一条缝,现在大开了门通风。
她其实不太喜欢满屋子食物的气味。
蒸笼里的饭已经熟了,何田让易弦把蒸笼端到桌子上,她把陶锅从火上移开,将鱼rou切成片,放在汤里一涮,粉白色的鱼rou立刻变熟了。
何田在炉子上放了一个小陶盆,盆里放上一把晒干的松针和野菊花叶,加两碗水,也不煮开,就慢慢温熏。
整条江鳕鱼骨盘成一个环形放在炖锅里,汤汁中浮着雪白的鱼rou,红色的辣椒和花椒一起散发辛辣的香气。
何田夹了一片鱼rou尝尝,又说了一次,“要是有新鲜的葱就好了,洒上几粒葱花,味道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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