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金色阳光落在常砜侧脸，给他白皙细嫩的肌肤染上一层金色。

    他眼底熠熠生辉，沁染笑意，看起来软乎乎的。

    隻这一眼，寇言便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与常砜有关的事情。

    寇言被常砜安抚平静的气势陡然冷漠，他连接了飞机上的wifi，收到庄诚发来的链接。

    看着那些在常砜小区内外驻足被拍的狗仔和记者，寇言眼底风起云涌。

    他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常砜。

    现在的常砜，比窗外的白云和蓝天更加干净，没有一点杂质，与他从前全然不同。

    他想起三日前的机场，常砜被他的粉丝谩骂厌恶时，孤寂无援，大海扁舟般的身影。

    寇言闭上眼，遮盖眼底的暴戾。

    常砜陡然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杀气，身体一僵，立刻退出手机界面。

    他偷偷侧目看向身边人。

    明明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常砜的余光扫到隔了一条走廊的程经艺。

    程经艺正和莫关楠低声争吵。

    常砜仔细一听，偶尔能听到自己和寇言的名字。

    常砜恍然，啊，寇言是因为程经艺被莫关楠欺负了，所以从生气的吗？

    他将自己深深缩进宽大的座椅中，唯恐被寇言迁怒。

    寇言睁开眼，看着突然谨慎的常砜，眼底翻涌着狂躁。

    他声音低沉压抑，压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你看到了吗？”

    常砜缩在座位里：“嗯，看到了。”

    他以为寇言问的是隔壁的程经艺和莫关楠吵架。

    寇言道：“下飞机后，你跟我走。”

    常砜诧异看向寇言，“啊？”

    他有些不太明白。

    寇言也看过来，眼底情绪复杂可怕，常砜立刻答应，“好。”

    他这个好字说得格外乖顺，却更是点燃了寇言心底的情绪。

    常砜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鞋。

    他猜想，寇言想要告诉莫关楠，他和自己是夫夫，他对程经艺没什么，以此减少莫关楠对程经艺的怀疑和磋磨吗？

    可是，寇言为什么不乘虚而入呢，原着中他常常乘虚而入的。

    常砜想不通，不准备再想。

    他只要听寇言的话，不要惹他生气就好了。

    寇言一手撑着额角，想要将额角猛跳的青筋压下，打开手机，给庄诚发了一段信息。

    庄诚回了个问号。

    寇言说：【算作谢礼。】

    庄诚明白：【如果你的病能痊愈，这点确实不多。】

    寇言扣下手机，闭上眼。

    一股淡淡的馨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