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青看着骨头上的残余的rou,也觉得非常可惜,但是自家弟弟要去吃,那还是算了吧。
“那也不能吃。”
唐兴强眼睛就锁在骨头架子上了,根本挪不开,一边看还一边咽口水。
唐青青看他这个馋样都觉得有些可怜,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
唐兴强哭丧的脸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姐,你真是太好了!”
唐青青嗤了一声:“有得吃就说我好。”
“那不能够啊,只是觉得你更好了。”
这里的情况非常的清晰明了,附近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只有回力鞋的,回力鞋就是偷鸡贼。
唐青青又顺着回力鞋另一道鞋印开始追踪,看他吃完鸡之后,往哪里跑了。
唐兴强连连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骨头架子,心感遗憾地跟着唐青青走了。
唐青青顺着鞋印,一路又回到了姜佩娥被侵犯的现场,并且依照他的行径路线,一路追踪到了知青点。
唐兴强一看,哪里还不明白的,叉着腰特别地生气。
“我就知道肯定是这群知青干的!”
这些年那么多知青下乡,一些人在城里日子过得还不错,来到乡下根本熬不住,觉得嘴里淡出鸟来。
于是,就有那心眼坏的去偷别人家的鸡或者鸡蛋,这些年被逮到好几个人。
唐青青抿了抿唇,让唐兴强去把大队长叫过来。
唐兴强特别开心:“姐,我就说我过来是有用的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叫过来!”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唐青青则蹲在一个地方,一直观察着一个颇为清晰的鞋印,糖在嘴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把小脸戳着微微凸起一角。
大队长带着妇女主任很快赶过来了,表情很是沉重。
“青丫头,现在是啥个情况?”
唐青青努了努下巴,“偷鸡贼是知青。”
偷鸡对比女知青被侵犯,那就不值一提,大队长着急想询问姜佩娥的案子。
可他看到唐兴强满脸好奇,快到嘴边的话急忙咽了下去。
“你个孩子赶紧去别的地方玩去,在这里溜达干什么。知青的东西丢了,回头找你麻烦。”
有知青偷社员养的家禽,或是地里的玉米红薯,也有的村民趁着知青们出去干活的时候,偷溜进来顺走牙膏牙刷糖果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种情况很少,可也不是没有丢过。
因此现在知青点院门都是锁着的,只有知青自己有钥匙。
唐兴强心里那叫个好奇,到底是啥案子这么藏着掖着的。
可一颗糖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唐兴强顿时不问了,也不好奇了,拿着糖屁颠屁颠跑远了。
“姐,我一会再来看你!”
唐兴强一走,大队长连忙询问情况。
“这个偷鸡贼也出现在姜佩娥被侵犯地点的附近,至于是不是他侵犯了姜佩娥,我也没法确定。因为在现场,并没有看到这个偷鸡贼的鞋印,也没有其他人的鞋印。”
妇女主任:“那肯定就是偷鸡贼没跑了,估摸着他大半夜出去偷鸡,然后正好碰到半夜出来蹲茅房的姜佩娥。他看着附近没人,就对她下手了!”
大队长也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是咱们大队知青干的,那肯定知道你是有查看鞋印的本事。所以注意在犯案地点隐藏鞋印,你也就没有找到了。”
唐青青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在偷鸡的过程中,却没有注意隐藏鞋印,怎么突发奇想要侵犯姜佩娥,却记得隐藏鞋印了呢?”
偷鸡是预谋,按道理才更应该注意隐藏。
结果这个偷鸡贼竟然反了过来,怎么看都很奇怪。
妇女主任:“这有啥想不明白的,偷鸡多大的事啊,被抓了只要赔偿损失,也就挨个批评。可侵犯妇女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要被送去劳改的,是犯罪分子,以后档案里都会记着的。”
这么说也确实有道理,这两起案件性质完全不同。
不过唐青青还是很纳闷:“现在咱们大队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知青们都在争着表现,平常懒散的人都变得很积极主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冒险偷鸡吃?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妇女主任:“嗨,肯定是那人觉得自己肯定选不上,所以也就不管不顾了呗。”
三十多个知青中,有一些人的表现一直非常糟糕,经常被点名批评。
他们挣到的工分也就勉强让自己能活下去,这还是大队担心出事,所以放宽了评分标准。
这样的人,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有好事也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争都懒得争。
唐青青:“大队长,我能查的就只有这些了。那个偷鸡贼有重大嫌疑,可是否就是他伤害了姜知青,还是得经过审讯或是其他手段才能最终确定。”
码踪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只能作为刑侦手段之一,作为提供侦查线索的重要方法。很多案子还是得其他人一块配合,才能最终确定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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