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是皇室亲王,将来有正妃,侧妃,自己连妾都算不上,他随时可以丢弃。
原来不是自己不怀孕,是他给她喝了避子汤,以为是补药,还念着他的好,自己太傻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对他来说,她就是个玩物,留下子嗣的权利都没有。
嫡妻生的是他的孩子,她不配拥有他的孩子,是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悲哀地想。
接下来的几日,她没了喜悦,常常抚摸着肚腹,她的孩子不该出生,新王妃进门前给她添堵,存着一丝侥幸,盼着新王妃宽容大度,能容下她和孩子。
魏楚坐在榻上,失神地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珠帘一晃,如意姑姑进屋,视线越过如意姑姑,她看见身后跟着锦屏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
如意姑姑挤出笑,笑意不达眼底,“夫人,这是太医开的安胎药。”
锦屏端过来,心虚地不敢抬头。
魏楚绝望了,他为了自己的正妻,还是不要她的孩子。
明知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乞求般地小声说;“我能不能不喝?”
“夫人,这是王爷吩咐的,为了夫人腹中的胎儿好。”
如意姑姑脸不变色,信口雌黄。
魏楚死心了,自己命运凄苦,连累没出世的的孩子,妄想着他对自己情分,留下腹中胎儿,留下她也护不住。
遂把心一横,端过药碗,憋着一口气,一碗药全喝干了。
秋雁拿过食盒,“夫人喝药口里苦,吃一颗蜜饯。”
她拈起一颗蜜饯放在口中,嘴里还是苦的。
一炷香后,魏楚腹中绞痛,像有东西从身体下坠,连着rou,痛楚撕扯着她。
魏楚在床上翻滚,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身子像水里捞出来一般,慢慢神志不清,身下洪水决堤冲出,仿佛五脏六腑被一只手掏空了,魏楚的心也空了。耳畔隐约传来惊呼声,“夫人血崩了。”
◎避子汤◎
沉溺在深水里,周围的声音隔绝,铺天盖地的水没过头顶,堵住口鼻,魏楚想喊,喊不出来。
“魏楚、魏楚!”
耳畔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魏楚幽幽醒过来,睁开眼睛,后背小衣被汗水shi透了。
“又做噩梦了?”
融入月色性感低沉的声音。
梦魇经常出现,折磨着她。
因小产而死,钻心地痛楚,绵绵密密地像针扎着她的心,感受还是这么强烈。
现在是天祐二年。
她回到进王府别院半年后,还没有怀孕。
刚开始夜夜做噩梦,现在好多了,吃了太医开的安神的药。
卧房里,镂空错金狻猊香炉飘出袅袅香气,龙涎香是李业看她睡眠不好拿来的。
鲛绡宝罗帐里李业从背后搂着她,她不能动,听见低低的声,“身体这么凉?”
“倒春寒的天气,我身体不争气。”
软绵绵的,微哑声道:
他有力的长臂收了收,月白宫纱灯光下,寝衣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颈项,元宝似的小小耳珠,不由心中一荡。
绮念顿生
男性炽热的身躯,让魏楚虚软无力。
她不敢回头,怕他看见她的眼睛。
他板过她的身体,两人贴在一起,紧绷的灼硬烫得魏楚轻微地哆嗦了一下。
“灯熄了”魏楚闭眼说。
“为何熄灯?”李业的声音有点沙哑,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呼吸变得灼热,
“我不习惯。”她小声说。
他回手一挥袖,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床帐半开,月光融融,晒在奇白的肌肤。
她仰着头,望向黑暗,眼睛没有焦距。
他停住动作,盯着她,“你有心事?”
掩饰到底还是被他看破,深吸了一口气,“疼,你很久不来,我……”
轻笑声从头顶上传来,“跟我这么久,还疼?”
一年了,她还不适应。
拿她没办法,李业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来。
对两个人的亲昵,魏楚的心里是抗拒的,可被他开发过的身体敏感得不行,先心一步屈服,自己很不争气,李业对她身体的熟悉,轻易便可令她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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