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是死,梅雪兰对所受到的侮辱和愚弄满腔怨恨,昂着头,“我说了没有主使。”
“很好”
魏楚看了看景秋和添香,景秋和添香一脸愤怒,可是要对付梅雪兰,这二人显然不行,这种事还是李业的人来。
于是对张良说;“好好侍候梅常在。”
“是,主子。”
张良一摆手,两个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梅雪兰,一个太监端了一个匣子出来,打开瞬间,数道银光晃人眼,两个太监剥去梅雪兰的上衣,一个太监手执长长的银针,Yin柔地说;“让奴才好好侍候常在。”
添香吓得捂住脸,景秋背过身去。
寝殿里突然传出凄惨的叫声,殿门口的宫女一激灵。
刺耳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坐在上方的魏楚看梅雪兰的脑袋耷拉下来,叫声戛然而止,摆了摆手,手握着一把银针的太监停住手。
魏楚走过去,居高临下,“想说了吗?”
冷汗模糊了梅雪兰的视线,摇曳的裙裾在眼前晃动,被两个太监按住的梅雪兰吃力地抬起头,吐出两个字,“我说”
“背后主使是谁?”
“裴付仪”梅雪兰垂下头。
半晌,听见上方传来的声音,“供词让她签字画押。”
张良拿过来梅雪兰的供词,梅雪兰抖着手按下手印。
被两个太监拖下去了。
一个老太监将张良推入殿中,老太监跪在魏楚面前,不敢抬头看,这个老太监是慈宁宫的,太后囚禁魏楚时,就是这个叫福贵的老太监每日送饭。
魏楚隐忍不发,一直没打草惊蛇,以防谋害她的人杀人灭口。
张良踢了福贵一脚,“是谁指使你在饭菜里下毒谋害贞妃娘娘腹中皇嗣的?”
福贵朝上叩头,“老奴冤枉啊 ,老奴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如果老奴在饭菜里下毒,那娘娘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吗?”
魏楚一声嗤笑,“是本宫没吃下毒的饭菜,你送的饭菜本宫已经送太医院检验了,饭菜有毒。”
魏楚发现饭菜里有毒,没有声张,拿手帕把下毒的饭菜包一点,太后放她出来后,让张良拿到太医院检验确定是有毒的。
福贵浑浊的黄眼珠不易察觉地露出惊慌,叩头道:“老奴不知,老奴只负责送饭菜给娘娘,不知饭菜里有毒。”
皇宫的膳食出自御膳房,每样食物都经过层层检验,只有送饭的人才有机会下毒。
魏楚朝张良示意,张良牵来两支狼犬,这两只高大的狼犬,朝福贵狂吠,露出獠牙,福贵吓得瘫倒在地上,哭唧唧地,“娘娘,下毒之事与奴才不相干啊,奴才是冤枉的,请娘娘明察。”
张良从盘子里取出一块rou,生rou带着血丝,福贵看着两只狼犬撕咬生rou,血淋淋的,吓得魂不附体。
“娘娘饶命,奴才确实不知情。”
两只狼犬眨眼把一块生rou吃了,显然没有吃饱,尝到血腥后,兽性激发出来,便要挣脱拴着的绳索,扑向福贵,福贵吓得腿软站不起来,朝后爬着,惊恐地求饶,“娘娘饶命!”
见他抵死不说,张良把手里的绳子松了松,两只狼犬猛然窜向张良,张良哀嚎一声,人就昏了过去。
吓晕过去没一会,他就醒过来了,睁开眼见近在咫尺的獠牙,狼犬嘴里的鲜血,翻了翻白眼,真想再次晕过去。
魏楚冰冷的声音传来,“本宫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本宫可没什么好耐性。”
福贵战战兢兢地生恐张良松开栓狼犬的绳索,“奴才说,是贤妃娘娘,是贤妃娘娘宫里的汪兴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说下在饭菜里,吃不死人。”
又是裴付仪,两个人都供出背后主使是道貌岸然的裴贤妃。
福贵在口供上按下手印。
玉清宫的人突然把福贵带走,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太后已经歇下了,慈宁宫的人眼看着福贵被带走,没敢叫醒太后,天亮后,太后起身了,慈宁宫掌事太监才匆忙回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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