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学着其他新娘饿肚子,不仅早饭正常吃了,坐在花轿里时也没闲着的叶安澜:
最终,她诚实的选择了只吃八分饱。
色香味俱全的八道菜,她吃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量,米饭和糕点她一口没动,那一大罐汤她喝了两小碗下肚,安国公府驰名京城的素馅儿包子她倒是直接吃了个光。
虽然她剩了三分之二还有多,但这饭量却也已经是白芷筠的三四倍了_(:3」∠)_
白芷筠不知道她是路上没少吃,早晨也正常吃了,还以为她是刚刚嫁过来,不好意思第一顿饭就照实了往饱吃。
这么一脑补,白芷筠顿时就觉得,叶安澜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甚至比绝大多数男子还要优秀,但她骨子里却依然还是个会憧憬、会害羞、会忐忑的年轻姑娘。
并非如此的叶安澜表示:憧憬倒是有,害羞、忐忑什么的,那是什么?她表示自己没见过~
李璟细嚼慢咽吃过饭,趁着叶安澜让人收拾碗碟下去,他红着脸颊、脖子、耳根去了耳房洗漱。
他这么害羞,叶安澜都不好意思戏弄他了。
静静听了一会儿耳房传出的水声,叶安澜心不在焉的开始翻书。
唔,看不看得进去另说,看(装)还是要看(装)的。
她神思不属的翻了不知多久的书,换了一身家常衣服的李璟shi着头发走了进来。
叶安澜见了,拿起干净的布巾就递给他了。
递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李氏在她婚前的碎碎念,大概、好像、貌似,她是得伺候李璟来着?
仅仅只是尴尬一瞬,叶安澜就自然而然地扯回布巾,“我来帮你擦吧。”
虽然那什么狗p的三从四德她一点儿也不打算遵守,但能光明正大的吃李璟豆腐,这种好事儿她可不想白白错过。
李璟有些诧异,但却没有提出疑问或者表示反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那就有劳你了。”
叶安澜把他按在矮榻上坐好,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给李璟擦头发。
李璟的头发乌黑油亮,又长又顺滑,就算是刚刚洗过,也一点儿都不纠结毛躁。
叶安澜先用大块的干布巾给他笼统擦了一遍水珠儿,然后才一点一点从一侧开始边梳边擦。
擦的过程中,叶安澜的手指时不时就会碰到李璟的脖颈、后背甚至腰部,李璟也因为她“无意间”的各种触碰,皮肤越来越红、体温越来越高。
睡过头了
擦头发是怎么擦到床上去的,这是个不容仔细回忆的微妙话题。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两人折腾完,又先后洗了澡,依然害羞但却变得大胆许多的李璟,环着他新鲜出炉的国公夫人,陷入了黑甜梦乡。
两人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口处已经有细碎的阳光照了进来。
李璟的祖母、母亲体谅他们昨天辛苦劳累,早在昨晚就已经吩咐了李璟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让她们今天不要掐着点儿喊醒这对新婚夫妇。
两人在丫鬟婆子们恨不能走路都用飘的小心谨慎里,一觉睡到了辰时三刻(早晨7:45),别说是晨练了,再不起,他们连早饭都得一并耽误掉。
叶安澜万没想到自己嫁人头一天就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风风火火自己换好了衣裳。
李璟比她醒得早,她一起,李璟就也跟着起了。
他对叶安澜道:“别急,祖母和娘特意叮嘱了让我别喊你早起。”
什么新妇进门要一大早就爬起来,赶在天亮之前去给长辈请安,要乖顺的由着长辈给她立规矩,要伺候长辈穿衣洗漱吃饭,甚至要亲自下厨给长辈做饭
这些明显就是故意刁难人的规矩,他们李家一向都是弃之不用的。
家中小辈晨昏定省只需赶在饭点儿前后,伺候长辈穿衣洗漱吃饭也一向只是做个样子,亲自下厨与否更是全凭自愿。
用他祖母的话说,家里养着那么多下人不使唤,白发月钱,然后转过头来却要磋磨儿媳孙媳,这确定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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