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蕴醒得比太子还早,她是真真切切地被饿醒的。
太子一来,她也安定了,就太子抱着她什么也没做便越跳越急的心跳以及忍不住大白天就激动地和她滚来滚去的样子,她觉着不用再多担心了,至少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比很多言语都更直接。
程婉蕴想着想着就抬起头亲了亲太子的嘴角。
胤礽算是被她舔醒的。
“怎么真像个小狗似得?”他一个翻身把人压住,眼睛含笑:“阿婉还不足么?”
程婉蕴哼了一声:“那么长时间不来了,一次两次的也抵不了债呢。”
胤礽听她这么说,不由挑了挑眉头,低下身子又慢慢厮磨着来了一回,不过是过个嘴瘾的程婉蕴最后脚都抖了,喘着气求饶:“二爷……我错了……二爷……饶了我吧……”
等何保忠听到要水的声音,他腿都站麻了。
两个人好好梳洗一番,天真黑透了,程婉蕴也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
本来嫌热不爱吃饭的毛病算是彻底被治愈了,如今就算来头牛她估计能够吃下去。于是她要了丝瓜汤、西葫芦蒸蛋、脆藕凉拌圆木耳,主食就要五色炒米饭,太子再添了一份清蒸鲈鱼,三宝听完便飞奔而去。
上了膳,太子接连吃了半条鱼两碗饭,程婉蕴也吃下一大碗汤泡饭,颇觉满足。
其实早已到了安寝的时候,但下半晌睡了那么久,两人一时都睡不着,程婉蕴从床头小柜子里抽出个编了一半的扇坠穗子,一边继续编一边和太子谈天。
胤礽也觉着闲得慌,便让何保忠回去拿书过来,等了没一会儿,何保忠袖子里卷了一封厚厚的信回来了,跪在床榻下头轻声回禀:
“爷,漠北来信了。”
烧烤
寄信的日子是六月十五, 正是索额图与明珠一行抵达尼布楚的日子。
与梦中一般,鄂使戈洛文一行还未赶到。
不同的是,到达尼布楚的当日, 明珠便领着索尔图几人乔装打扮成商贾潜入尼布楚城内, 与边民攀谈。
世居尼布楚与雅克萨附近的居民大多为沙皇统治下的布里亚特和温科特族人,但由于葛尓丹入侵喀尔喀,导致喀尔喀部大量南迁, 如今尼布楚城内外流亡的蒙古人也有七八百人了。
索额图带着张诚去勘察尼布楚城外的地形,明珠便信步在城中闲逛。
城中房屋大多低矮破烂,百姓无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偶尔可见呼啸而过的马车驶入圆形穹顶、犹如尖耸高塔般的红砖垒砌建筑中,那些建筑都被高达八米的院墙包围在内,守卫严密。
明珠以为是哪位贵族王公的庄园,徐日升却翻译道:“那是修道院与教会。”
明珠望着那些高大的钟楼,若有所思:“徐日升,沙鄂是个怎样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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