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不好睁眼说下说,“还有点油。”
不过头发编着呢,倒也还好。
看着大辫子挺“油光水滑”的。
美人娘挠了几下,“你不说头发,我不想着它还好,现在就觉得痒痒的不行,先对付一晚上吧,明天我泡点小灰水好好洗洗。”
边月装作不解的问道,“顾景挚说有种香香的…叫…什么皂的,用那个洗头好。”
在心里打了个x,香皂洗头其实也不好,会损坏发质,不过矬子里拔大个,总比小灰水好吧。
美人娘擦着胳膊、胸膛,“香皂要票的,咱们买不了。”
边月抿了抿嘴,“我给娘换!”
等疗养院同意要那只狍子,她就多换点东西。
美人娘向窗外看了眼,“那只狍子绑外头没事吧,用不用牵屋里来。”
边月觉得不不至于,主要她对自己的捆绑很有信心。
那只狍子跑不了。
“别被黄鼠狼、蛇给咬了。”美人娘咋不担心,那可是钱啊。
别看公公、孩他爹总进山,可绝大部分收获都要给回收站,那是每年的任务。
剩下的要换粮食,要不然会饿肚子。
这样一来,她们自己能卖钱的就少之又少。
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一只狍子,她咋能不高兴不紧张呢。
边月不以为然,“黄鼠狼不傻,狍子那么大个,它又咬不死。”
至于蛇更是了,它嘴巴能有多大,还想吞狍子不成,也不怕噎死它。
当然如果是毒蛇,当她没说。
美人娘擦好了身子,穿好衣服,嘴里念念叨叨,“不行,我得再去看看。”
边月只能无奈的跟着美人娘一起去看狍子了。
最后这只傻狍子还真登堂入室了。
边月没拦着,她怕不让,美人娘一晚上都睡不踏实。
不过临走时还忍不住恐吓了两句,“傻狍子你要是赶在我家厨房拉屎撒尿乱叫唤,我就…”
说着扬了扬rou呼呼的小拳头。
给留五块
顾景挚和另外一位不熟悉的中年军官一起来的边月家。
自然是为了那头狍子来的。
傻狍子吃饱喝足,正卧着歇着呢。
“林叔,这是我秦兰婶子,婶子,这位是管后勤的林叔。”
顾景挚给双方做了介绍。
中年军官笑着问道,“秦同志,这狍子你们准备换么?”
美人娘也干脆,“换!”
边月站在一旁,眼光闪了闪,这人还是挺谨慎得么。
然后就看到顾景挚凑了过来,“月月,狍子算毛重,一斤七毛。”
边月在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就给她露底了。
胳膊肘往外拐扭畸了吧。
在心里算笔账,现在猪rou的价格是一斤七毛。
照说狍子比不过猪rou的。
她没瞎说,如今这年代,野味可不稀罕。
相比野猪、狍子啥的,家养的猪更让老百姓青睐,因为肥rou多。
说白了,还是人们缺油水。
而且这还是毛重,要是去了皮去了内脏,能剩百分之七十净rou就不错了。
所以毛重七毛这个价格绝对不低,净rou价格在一块了。
家养的猪rou在黑市不要票差不多也这个价了。
不得不说,疗养院真大方。
“那咋称重?”边月有些为难的小声问道。
那边美人娘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疗养院想按毛重买,就是说狍子不用杀,但这样就有了一个问题,家里没大秤。
顾景挚咯咯笑,“我林叔有手绝活,他上手的东西就知道多重,差不了半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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